老子當時就想打他。
兩個醉鬼口袋裏鋼鏰在響,淩晨3點走在南環路上東倒西歪卻試圖走出一條直線。“我是我,我不是我。”我還在糾結這個事情,這是個哲學問題。
“我是我,我不也是我。”我身後的耗子也在嘴裏念叨著,我冷笑一聲。小屁孩,知道什麼叫“我是我”麼?
我思考這個問題很長時間了,從我喜歡的姑娘不許我摸她的手開始,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我的鑰匙串丟了,我坐在教室裏忽然看見外麵草坪上銀光一閃。我猜想那一定是我丟的鑰匙串,可我卻不能走出去,走到草坪上看個清楚。我距離那草坪隻有不到20米,因為是上課時間,所以我不能堂堂正正地走出去,到草坪上去。我開始想問什麼,問什麼不行,問什麼我不能摸她的手而別人卻可以。問什麼不能在上課時走出去。反正我上課也隻是睡覺或者看點閑書,我摸了她的手也不會懷孕。我是那種很早就被老師們安排好了工作的學生。掏大糞的,掃馬路的,種田的,放羊的。即使是我這樣的三無少年依舊有這麼多種未來可以選擇。那時候我可真討厭選擇呀。
思考的時間一久我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我生活在一片蘿卜地裏。我家裏有個溫室大棚,裏麵有時候會種上蘿卜。白蘿卜,根白葉綠,顏色分明。科學的種蘿卜方法是每棵蘿卜之間的距離是有標準的,標準的間距,標準的施肥,標準的灌溉,怎麼他媽的這麼多標準。可一旦標準了之後橫著看去是一排一排的蘿卜,豎著看去也是一排一排的蘿卜,就連斜著看去都是一排一排的,像國慶節閱兵一樣。我坐在教室裏看自己看周圍,啊!我生活在一片蘿卜地裏,我是一顆蘿卜,你是另一顆。
如果我是一顆蘿卜,那問什麼不叫蘿卜,而叫我呢?
我是我,我不是一顆蘿卜。我要離開蘿卜地,看看我是什麼。
我和我偉大的母親商量,我想離開蘿卜地。得到以下回答:“你早晚會是一顆蘿卜,可你現在不當蘿卜打算去當什麼呢?白菜?西瓜?”
帶著這個問題我繼續生活在蘿卜地裏,一個蘿卜思考自己要當什麼。西瓜還是白菜?
我想明白自己要當什麼的時候我已經要離開蘿卜地了,我想當一個廚子。在此之前我想當過木匠,當一個畫家,當一個乞丐。從沒想過當蘿卜,當科學家,當醫生,當律師。問什麼別的蘿卜總是和我想的不一樣。
反正人生得意須盡歡,所以莫使金樽空對月。反正天生我材必有用,所以千金散盡還複來。我想我當個廚子,吃什麼做什麼。開個館子前麵是桌子,後麵是房子。朋友們在前麵桌子上喝酒,喝多了再也不用搖搖晃晃地回去,剩下的哥幾個從胳膊腿一抬往後麵房子裏一扔,睡去。剩下的繼續,三個六,四個六,開!輸了,喝。
老子當時就想打他。
兩個醉鬼口袋裏鋼鏰在響,淩晨3點走在南環路上東倒西歪卻試圖走出一條直線。“我是我,我不是我。”我還在糾結這個事情,這是個哲學問題。
“我是我,我不也是我。”我身後的耗子也在嘴裏念叨著,我冷笑一聲。小屁孩,知道什麼叫“我是我”麼?
我思考這個問題很長時間了,從我喜歡的姑娘不許我摸她的手開始,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我的鑰匙串丟了,我坐在教室裏忽然看見外麵草坪上銀光一閃。我猜想那一定是我丟的鑰匙串,可我卻不能走出去,走到草坪上看個清楚。我距離那草坪隻有不到20米,因為是上課時間,所以我不能堂堂正正地走出去,到草坪上去。我開始想問什麼,問什麼不行,問什麼我不能摸她的手而別人卻可以。問什麼不能在上課時走出去。反正我上課也隻是睡覺或者看點閑書,我摸了她的手也不會懷孕。我是那種很早就被老師們安排好了工作的學生。掏大糞的,掃馬路的,種田的,放羊的。即使是我這樣的三無少年依舊有這麼多種未來可以選擇。那時候我可真討厭選擇呀。
思考的時間一久我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我生活在一片蘿卜地裏。我家裏有個溫室大棚,裏麵有時候會種上蘿卜。白蘿卜,根白葉綠,顏色分明。科學的種蘿卜方法是每棵蘿卜之間的距離是有標準的,標準的間距,標準的施肥,標準的灌溉,怎麼他媽的這麼多標準。可一旦標準了之後橫著看去是一排一排的蘿卜,豎著看去也是一排一排的蘿卜,就連斜著看去都是一排一排的,像國慶節閱兵一樣。我坐在教室裏看自己看周圍,啊!我生活在一片蘿卜地裏,我是一顆蘿卜,你是另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