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山的四處,都有小卒防守,在關口處,更是有陣法抵禦,聚精會神守陣法的小卒,突然就因為一陣動靜警惕起來。
原本這陣法隻是防人,野獸林鳥飛過並不會有什麼異動,可剛剛一隻飛鳥略過的時候,陣法卻出現了異動,所有人立刻盯著產生動靜的地方,操起家夥,圍了過去。
陌路之間,有一座一人來高的小峰巒,剛剛出現動靜的地方,正是小峰巒的另一側,於是兩路人包抄,就慢慢圍了過去,此地守陣的都不是簡單的小卒,單是兩人聯手,都可以和大門派的入室弟子對抗,還是穩贏的那種。
開頭的兩人繞過去,率先和那雙眼睛對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身後的小卒看見前方的人不動了,趕緊繞過前方的人,也看見了麵前的人,不覺手裏的武器都掉到了地上,眼眼相對。
“玉,玉公子?”幾個小卒麵麵相覷,似乎不相信麵前的人是玉公子,還懷疑是哪個搗亂的小仙幻化成了玉公子的模樣。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一個帶頭的人看著依然閉著眼躺在小山上逍遙恣意似乎在享受陽光的玉公子,顫顫巍巍的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是玉公子?”
白起並沒有回應幾個小卒,此時的他,一個人仰躺在一個由亂石堆起來的小空間上,身下不知道事誰幫他放上的一層駁布,來隔離地麵。他一隻手順著伸到頭下,另一隻手握著蘭君,眼睛閉合。
眾人一看這模樣,隻有害怕。
這害怕,分得出兩個意思來。一來,如果他是真的玉公子,自己此番打擾,豈不是冒昧,誰不知道堂堂玉公子,這門派裏麵有幾個人敢主動去招惹?這二來呢就是,如果他隻是使了個障眼法,那麼此人來曆必然可疑,說是玉衡的那個孽子,也未可知,要是讓他給耍了,回了玉衡迷境,那我們這些人想要聲討的大義,就徹底沒有了。
所以,即便是領頭的那個小卒,說起話來,也是顫顫巍巍的,生怕看走了眼。
可是玉公子此刻怎麼會在這裏?
“玉,玉公子?”那個領頭小卒見玉公子沒反應,又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這一次,他的語氣裏更多了幾分疑慮。
自己也算是見識過當年紫石道的光景,這些年雖然極少有機會單獨見到玉公子,可但凡大的決策,他多半是在的,也未曾見過玉公子會這般的不斯文。
這說起來雖然有些誇張,但玉公子在大家眼中,就是這樣的——刻板端莊。
也許是從小來曆不明的緣故吧,他總是比門派裏的其他人多一些的穩重和成熟,一個人長大,大抵真的會很謹慎。
他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是這般悠閑姿態,還處於此地?
白起還是沒有動靜,那個小卒便使了個眼色,連同身後三人,靠近玉公子,手裏的刀,慢慢的出鞘。
此時情況著實特殊一些,即便有著惹怒玉公子的可能,也不得不小心些應對。
“嘎嘎~~~”一隻烏鴉飛過頭頂上方,又竄進了一旁的樹林之中,驚起一陣騷動,隨後又快速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