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個親眼看著自己轉身倒下去的特警,在一瞬間落下了眼淚。
做警察這麼多年,生生死死也見了不少,戰友離世也有,陌生人也不少,若說釋懷,是可以想通的,即便差了幾分顏色,現代醫療也可以最終治愈,但是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眼前消逝,還是難以承受。
那是活生生的人啊,救不起來,就好像是被自己害死的。
特警依舊保持著一個向前的姿勢,麵前的姑娘已經不見了,身後的隊友在慢倍速的撲向自己,一切都太快了。
姑娘下去了,自己的心也跟著跳了下去。
羽蒙,一個21世紀最堅強最不認命的職場姑娘,竟然有一天會因為感情失利而選擇讓生命消亡,這是從前羽蒙在書裏都不會安排的矯情情節。
你說那個人有什麼好的,若說家室,他獨身一人,若說關切,還不如自己身邊的一隻小貓,可唯獨那一滴秋水的溫柔,讓羽蒙在湖泊裏如癡如醉,無法逃離,那個深坑,她是怎麼爬也爬不出去啊!
對女人來說,男人最致命的一點,就是溫柔,哪怕他整天抽煙喝酒燙頭,可隻要他回家,他溫柔的跟你說話,你都覺得這個人好得不得了。
現象行為學管這個也有個專業名詞,叫做“渣”。
宏才的渣,不止在他人麵獸心的態度上,更在於他欺騙自己隱瞞家室,讓自己無緣無故就做了個遭人恨的小三。
這寫都寫不出來下三濫,愣是給自己碰上了,要去責怪什麼人,有氣無力,畢竟自己不是正統,要說什麼輪不上。
畢竟,自己也是主動的一方。
愛情裏,雖然往往都是男人先開始哄騙,但一旦姑娘到手了,付出的都是女孩子,況且她本來就是那種向往轟轟烈烈的姑娘,逮住一個人,就衝昏了頭腦。
羽蒙是在大三的時候認識宏才那個男人的。
那時候,羽蒙是學校學生幹部中的一員,主要負責的是晚會籌備之類的事情,雖然談不上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基本上院裏院外的大部分晚會,都歸她忙活。
大家都知道辦晚會,除了統籌節目單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找讚助,一般的學校,會有專款專撥,但一般都是用在大型的晚會上,像羽蒙馬上要麵對的這一場晚會,隻是自家院內的相對小一點的會,所以所有的統籌工作都需要自己去做。
安排好了下麵的事情,她這個主事人也就擔當起了交際花的責任,負責到外麵去拉讚助,這也因此就認識了宏才。
羽蒙那會兒已經過了18歲,看模樣是個成年姑娘,但心底裏的歲數比麵子上的歲數還要大,和人講起話來,也是絲毫的不生疏,十分的老練。
宏才第一眼看見她,就以為她是個出生社會多年的姑娘,孰不知人家隻是個大三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心底什麼腦筋一動,天就答應了羽蒙的意思,去她的晚會做個小小的讚助商。
其實也算爽快,幾千塊錢花錢買個自在,買個重回青春,買個樂的逍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