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古代的大殿,在此刻,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一陣風吹過來,鋪在上麵的塵土被完全吹散,蛛網消失,牌匾回到原來的位置,斷掉的石橋,也重新接起來,草木生長起來,水開始流動,水裏的荷花開始嬌豔……
一切的一切,慢慢的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宅子東邊開始燃起炊煙,院子裏的狗也叫起來,整個院子裏的鬼,都好像被什麼東西觸動,一下子喚醒一般,整座院子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羽蒙想要問一問怎麼回事,在觸碰麵前丫鬟的時候,整隻手從她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他們看不見她。
所有的人開始像原先一樣,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窺探他們的生活。
他們忙碌著,就像活著的時候一樣。
突然,一聲馬啼響徹整個院子。
一個著長袍的男子飛跑著從走廊外頭跑進來,一邊氣喘籲籲的喘氣,一邊大喊,“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
邊上澆花的、掃地的、站崗的,一聽那人這麼叫著,臉上馬上露出微笑,互相表達喜悅。
“將軍回來了,太好了。”
“是啊是啊,將軍終於回來了。”
……
一兩個丫鬟,還在這喜悅間,露出隻有女生才能讀懂的嬌羞。
那樣子,分明就是要見自己的情郎。
是怎樣的人物,竟能引起這麼大的騷動,羽蒙不禁對大家口中的將軍充滿了興趣。
他們口中的將軍,應該就是那位姓呂的將軍。
應該,就是這座呂府的主人。
羽蒙還站在原來的房間裏,暗星已經變回人形跟在她的身後。
麵前那張古木桌子早已消失不見,在那位老夫子哪裏見過的那枚方印也不知所蹤。
羽蒙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和之前所見的景象不一般,才暫時放棄窺探那枚方印的想法,抬起腳往門外走去,看一看那位呂將軍的英姿。
才剛起腳準備踏出去,一個黑影就徑直穿過兩人,向屋子裏麵走過去。
在過去的時候,他一揮衣袍,跨過門檻,正巧擋住了臉。
羽蒙恍然回頭,這一看,瞬間凝固了。
是鄒正。
那人不拘小節的坐上大堂正中的那把椅子,端起茶水,就開始灌。
一張臉,隱隱可見刀痕。
戰場上的刀光劍影,在一個將軍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也是在這時,原本外麵的小廝,丫鬟也都一窩蜂的闖了進來,噓寒問暖。
鄒正並沒有因為他們的不講禮數生氣,反倒客客氣氣的問他們是不是過得好,完全沒有主人家的架子。
這點,羽蒙倒是很滿意。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鬟跑進來報告。
看她那樣子,應該是巴不得早點見到麵前的將軍,一幅急匆匆的樣子,煞是可愛。
“將軍,夫人說請您去房間談談。”
那個丫鬟說完,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鄒正聞言,二話不說,又灌了一口茶,才跟著那個丫鬟,去見所謂的夫人。
羽蒙當然也跟著去了。
主要是,她不清楚那丫鬟口中的夫人,到底是媽,還是媳婦。
這古人的稱謂,她是沒辦法理解透的。
一個朝代有一個朝代的叫法。
自己還沒有搞清這麵對的一大家子,到底是什麼人,更無法判斷現在的年歲。
跟著看就得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羽蒙還是指著麵前的鄒正問怪七,“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
但怪七搖了搖頭。
怪七說是鄒正創造了他們,主人家的秘事,他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羽蒙也隻是僥幸的想問一問,萬一知道呢。
說白了,這怪七,就像一個被封印的元謀人,沒暗星族之前的事情,他不知道,出了事以後的事情,他更不知道。
他隻說守護我,卻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