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離,太遲了,你來得太遲了——”
今夜,無星也無月,黑暗籠罩大地,皇宮裏彌漫著一股蕭瑟的悲涼。
黑澈揉了揉眉心,神情疲憊。
自那日黑離將慕雲雪帶離宴席後,她似從他世界裏永遠消失一般,他沒去刻意打聽她的消息,更沒人有膽子在他麵前提起她,而他跟黑離,也是甚少聚到一起,即使是,他又有何立場去關心她。
他捏了捏拳,大步跨出,直朝內室走去。
室內寧靜安祥,紗幔搖曳,空氣中,淡淡的清香氣息混合著濃鬱的酒氣,旑美朦朧間,令人如癡如醉。
長發飛揚,似有女子纖細的身影穿梭,偶爾伴有嫣然笑語,黑澈眉宇半蹙,大步上前,揮落層層紗幔,抓住那個有如迷途精靈般不斷穿梭的女子,用力一扯,不期然落入一雙美眸中,那清冷明澈的眸子漾著酒後微醺的神態,散發著致命的誘人吸引力。
黑澈渾身一震,本該放開手,卻是鬆不得半分,大掌似有意識地將她擁得更緊,這樣的她,他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慕雲雪睜開微醺的雙眸,渾身燥熱難耐,貼著他寬闊滾燙的胸膛,在他懷裏蹭了蹭。
黑澈身體明顯一僵,望著她臉上浮現出異常的紅暈,倏然明白她是被下了迷藥,可身體卻更忠誠於理智,那雙原本溫和的月牙眸下卻不經意間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他想要她,明知不該,卻仍是渴望得緊——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沒有她陪伴在身邊,他也會嫉妒,也會思念——而如今,她就在這裏,在他的懷裏——
他清醒了一輩子,理智了一輩子,溫和了一輩子,難道,他就不能為了自己發狂一次麼?!
“雪兒,我們忘了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好嗎?!我們重新開始——” 懷著痛入骨髓的傷悲,男人發自內心的爆出最後一聲哀怨的低喊。
大手一抄,將懷中的女子抱上奢華旖美的大床,明黃色的床褥上,是一名絕色如仙的女子,一身透明薄紗下,粉白修長的玉腿若隱若現,一雙瑩白纖細的手拚命撕扯著胸前的衣襟,露出光滑誘人的肌膚,她黛眉緊蹙,唇微張,雙眼迷離,透著被渴望折磨的痛苦,渴望得到緩解的期盼眼神,是個男人看到這等情景,無不血脈賁張,難以自製。
黑澈再也忍不下去,欺身壓上渾身散發著致命引誘力的女子,狠狠擄住女子嬌豔的唇,試圖透過這樣一個吻,紆解著他的渴望,他的歉意,以及他的所有愛意。
黑澈毫不保留的吻,讓她快要窒息,刹那間天旋地轉,女人隻覺腦海中一片空白,再也看不分明。
是他——
被折磨得恨不得馬上死去的女子慘烈笑了起來,她被那兩個男人擊昏,醒來時,已在這裏,她甚至不知道玉仙要她做些什麼,可是,看到身上忘情的男子時,她忽然明白了這一切。
她拚命地掙紮著,用她所有的意誌力,去抵抗著藥力的侵襲。可是,她還是那樣的無力。
這一刻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割取舍。
此時沉浸於快感中的黑澈已完全失去理智,大手一扯,女子身上薄如蟬翼的衣物霎時被揮得極遠,冰涼的空氣讓慕雲雪清醒片刻,她想出聲呼救,卻無能為力,隻能咬著下唇拚命搖頭,輾轉掙紮。
可是,這樣的騷動更是勾起男人的渴望,黑澈似乎不滿意她的拒絕,大手覆上她,疼痛讓慕雲雪的神智漸漸恢複了正常,嘴唇翕合兩下卻是毫無聲響,終化成傷心欲絕的眼淚,用力一咬,嬌豔的血順著嘴角滴滴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