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現在放上也是一樣的。”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地吃麵。
吃完了我收拾一下桌子就把垃圾扔了,然後把電視機關了,一本正經地問,“你要做什麼呢?不會是過來吃麵的吧。”
陳鬱說,“哦,我就問你寫得怎麼樣。”
“還好。”我說。
“僅僅隻是還好,你就提前交了?不可能吧。”陳鬱說。
聽見陳鬱這麼說,我才想到了一件嚴重的事情。我好像把比賽當成了遊戲了,因為所有的比賽都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所以我當成了真的,看來一直都是隻有我一個人很單純而已。
“我覺得自己寫得還可以,寫完了,沒有太多可以修改的地方。我就交上去了,這個就是這樣的情況。”我說。
“哦。”陳鬱說。
然後陳鬱走了,繼續寫去了。他的還沒有寫完。這個陳鬱是在武漢的學校上課的,但是他家在鄉下的,原因不是很清楚,可能隻是沒錢買房子。市區雖然貴,但是還遠遠沒有貴到那麼離譜的地步的。三十萬的房子也是有的,說起來還是姑姑的原因,導致我對於房價又一個基本的了解。
市區的房子一般五十萬可以買到的,縣城的房子兩萬左右,漲價的話也會是五萬左右的。不會很貴。
下午沒事我就到旅店的附近去走走,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往前走了十五分鍾,發現了一個花園。很好看,還有一個噴泉。我看著這些,有點開心的。終於有好一點的東西了,壓抑的情緒都消失了,不過很快還是會回來的。
我不是很喜歡現在的樣子,總是沒有生氣。
枯枝露出了疲態,宣揚著這個季節的殘酷。冷風吹耳朵後麵,真是涼巴巴啊。涼到我的心裏去了,花園裏麵的人很少,因為是沒有人煙的季節。我閉著眼睛聽,細細的聲音是風的方向。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的婦女帶著一個小女孩在這裏,小女孩很可愛。也很活潑。她們在那裏坐了一會兒,來了一個男的。然後三個人就走了,很快呢。
一家三口,被我定義為。
我無法對自己下定義了。
有個自稱是我姑姑的人讓我到武漢去,還說了地址。但是我沒有去,我還有比賽吧。也不知道之前爸爸去武漢有沒有和姑姑說清楚,不要買房子。估計不敢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東西的價格遠遠沒有貴到人們無法形容的地步,都在我們的經濟範圍之內吧。唉,沒有一件事情很順利。
哪一天我走在路上不踩到石頭才是可喜可賀吧。
晚上的時候回去,趕上了吃飯。王十和我們是一桌的,王十問我們作文寫得怎麼樣了。陳鬱說,“我寫完了。”擲地有聲,王十說,“你們都不要太得意了,這個很難的。一旦查出來有過多的抄襲的嫌疑的話,會很慘的。”
我們都當成了耳邊風了,因為我們都寫完了,就等著最後的成績了。
還有六天比賽才會結束。
我、陳鬱、趙天天寫完了,還有一個人也寫完了,雨兮。雨兮我們聽說過的,這個人實力很強,從來沒有輸過的。作文比賽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贏,我們參賽前王十就說過的,這個人確實很強。雨兮詩歌筆名,不知道是哪裏的人,長得還比較秀氣,說話也很客氣呢。實際上我們說過話,還比較友好。
我想到雨兮在我離開後也交了,就順口問到,“雨兮怎麼樣了?”
王十說,“啊?你是說比賽嗎?他一直表現地很好。”
“哦,我就是問一下。”我說。
正好雨兮這個時候路過,聽見了,說,“你問我的事做什麼?”
我說,“一直聽說你很有才,就找個機會打聽一下的。”
雨兮說,“你說什麼呢?我們是競爭對手吧。”
一桌子的人都在笑我了,包括王十都在笑話我,說,“以後找不到話題不能這麼硬套,明白嗎?作文注意方法,說話注意方式。”
“哦。”我說。
雨兮沒有為難我走了,我喝水、喝茶。
因為是晚飯,吃完了,我們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我常常都想不通,怎麼就參賽了呢,雖說,參賽很好玩的。可以認識很多不認識的人,做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陳鬱到我們103室去玩了,我們四個人打牌。被簡稱為2V2,二對二!
我們打牌到晚上十點,王十推門而入說,“你們四個人不用休息了嗎?就算已經寫完了,也不用這麼放鬆吧。都已經是明目張膽了,你們稍微收斂一點。”
我說,“好的。我們現在就睡覺。”
陳鬱很厚的臉皮,非要在這裏睡覺不可。
我們就隻好擠一下了,好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