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看看的。”姑姑說。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因為警察的幹預,所以才什麼都不說了的嗎?”我說。我感覺頭發都快要燒著了,不知道怎麼是這樣的結果。
姑姑不敢說話了,都開始發抖了。我懷疑這個姑姑是不是故意的,難道隻是想把鄉下的錢抽完?我很懷疑地看著這個姑姑說,“你確定自己隻是借錢買房子?而不是別的?你不會是想把鄉下的錢都抽走吧。然後別人也不可能永遠在鄉下呆著的,早晚很多的人都會離開的。你不要想得太好了。”
姑姑說,“就算要走,不也是要到我這裏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說,“算了吧,你想得太好了。”
我不喜歡這裏的人,一點都不喜歡,我的世界裏麵除了黑暗就隻有黑暗了。雖然所有黑暗和我本身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我似乎被定義到這裏了。我說,“天氣很好,就不要過來搗亂了。”
到了樓上,我看著地板,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氣氛吧。所有離開的人都是在這裏抽簽的,我們該怎麼說呢,還是世道很差了。哥哥說,“你站在那裏想做什麼?”
我抬頭看著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哥哥說,“沒有,我剛剛進來。”
哥哥說,“哦,那就好。你想得再多,也沒有用處的。”
我不說話了,好像事實一直都是很不如意一樣。
我沒事幹,看看作文書,這個時候姑姑上樓來了,說,“你們不下去玩一下嗎?”看著這女的,我就有氣,什麼風浪都掀得起來的人。這個李水天的長相並不是很好,在農村算不上看好的,因為年紀小的人成長起來了。在市區裏麵更加算不上好看的,很多人很會化妝的,你永遠都比不了。
“我沒什麼心情。”我說。
姑姑就下樓了,臨走的時候說,“之前因為房子的事情,天天和周王吵架。所以昨天他的態度不是很好了的。”
我說,“你們兩個都差不多的。我們在鎮上日子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你也太看得起人了。”
姑姑下去了。
我看著外麵的樹木和天空,發現自己的日子其實很好過,每一天都很簡單,簡單到了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怎麼回事了。我隻是知道很多人總是把年紀小的小孩子騙出去,至於出去以後要做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我不喜歡人為地製造困境,然後擺脫困境,這些都是沒有意思的事情。
我想到了周小星,為什麼這個人要結婚了還很誇張呢。我不是很理解這個事情,難以理解。照片最多連視覺係都不是,不知道當事人當時是怎麼想的。血腥的味道,這個鎮上彌漫出的氣息。
我要是買房子的話,就是磚瓦和工時費的計算,誰會管你一千萬、兩千萬的啊。不過房子這麼貴,工資會不會更加地貴呢,我不是很習慣這些。似乎我必須一步一步慢慢走才可以,走快了,反而會倒黴。說多了,隨便說一說的。我隻是想說,房子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但是那不是最主要的。姑姑的執著有些蹊蹺,她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有些人為了房子大鬧,甚至上法庭的局麵。如今她自己還走到這樣的局麵裏麵去,有點不太對勁。
晚飯沒有什麼精力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