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看著這個一直想入流上流社會的人,很不理解,說,“你怎麼突然間就這麼客氣呢。”我媽媽也懷疑這個姑姑,懷疑是假錢。
姑姑說,“錢我還是先還了的。以後要有什麼事情還是可以找我的,我住的地方不會變的。”
還了錢就到奶奶那邊去了,我的頭很痛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那麼好打發的。雨兮那邊依然沒有消息。八月底的時候,外婆打電話過來說,“發了水災。”我爸爸一聽,立刻報警了。我說,“你胡說什麼,最近很熱的,哪裏來的水呢。”
我爸爸一想也對,就坐車到那邊去看看。
過不去,水災。
爸爸回來得時候說的,“那邊是有水,但是水很淺的,能過人。”
媽媽說,“他們早就轉移了。”
我說,“現在發水災也不對啊,時間上麵不對的。”
新聞裏麵天天播水災,我們保持沉默。一句話都不說,當你真的麵臨水災的時候,你會發現水災其實也就那樣。沒有電視裏麵說的死亡率,這絕對是嚇人的。外婆還打電話給我們說,他們還在村子裏,讓我們去看看他們。我到警察局裏麵準備找幾個警察去看看,當然是等水退了以後。
我一進警察局就看見了外婆。
我說,“你們在這裏?這裏應該不是水災的現場吧。”
外婆看見我來了,“呃。”就沒有聲音了。
這個暑假就這樣結束了,雨兮九月份的時候還沒有回來,但是到市區的人,陸陸續續都把錢還了。所以得烏雲和陰影都退下去了,我看著天空,我們二年級了呢。初二的年紀,十三歲。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還在繼續。
趙天天在我的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走個路怎麼還發呆呢。”
“沒有。我隻是走得太快了。”我說。
到學校還是和以前一樣,老掉牙了,校長演講。說到校長,大家都記得之前有個校長被開除了吧。沒錯,這個校長還是之前開除了的校長。沒辦法,農村就是這樣,沒有人願意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隻有被開除的校長還願意在這裏呆著。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繼續忍受這個校長吧。
年級第一名依舊可以演講,學生還有新入學的學生。一年級的新生各個都是不認識的,很新鮮。我的畫依舊還是在賣的,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比較樂觀的事情上麵,可是廣州那邊的事情還沒有查到,這個是警察說的。哥哥初三了,很快就要中考了。等到了中考的時候,我們也該初三了,未來的日子很長,但是不是很樂觀的。
十點的時候,校長說解散。我們就各自回家,明天開始正式上課的。
回家前,我到趙天天家裏麵去,那家夥現在在裱水粉紙,但是總是失敗。我安慰他,“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趙天天說,“難道我永遠等著你和錢和的錢花嗎?”
我說,“不會的。”
外麵依舊還是很熱的,風吹過來都是熱的。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特定的結局,我不知道人潮人海中誰的故事沒有問題。不過鎮上似乎總是有很多不認識的人來來往往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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