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操蛋的客人
連著幾天暴雨，店裏沒什麼生意，葉子晴窩在二樓靠窗的沙發上算流水賬，“奇怪，這一個星期帝尊的訂單明顯少了。”她自言自語道。
對麵的唐果心虛的往沙發座裏縮了縮。
“你說這是為什麼呢？”葉子晴繼續自言自語，她沒指望對麵的女人能幫上忙，唐果是個對什麼都不太上心的人。
“晚上想吃什麼？”唐果揉揉鼻子，有點討好的問。
“紅酒燜牛腩。”葉子晴咽了咽口水，要說上心，唐果對食物倒是上心。
葉子晴是個挑剔的食客，因為她，唐果的廚藝是突飛猛進。
唐果撐著雨傘經過帝尊大廈時，她停下來，仰頭望摩天大廈。
不知道那個人在幾樓，他還欠她一萬塊錢，想到兩個月前在廁所隔間的那一幕，唐果握緊了傘柄，身體有些燥熱。
一輛銀灰色跑車貼著她停下來，車門向後滑開，原來他換車了，難怪她這幾天沒看到他那輛白色跑車。
等她坐上車，薑辰開車離開。
“沒現金，支票可以嗎？”他修長的手指輕叩一下方向盤，懶懶的聲音問她。
“行。”唐果不自在的捋一下散落下來的發絲，她沒化妝，沒了那厚厚的粉底打掩護，她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再做一次？”薑辰瞥她一眼，她穿了一件果綠色亞麻布長裙，頭頂上紮著同色係的發帶，看上去有一種恬靜的氣質。
唐果想了幾秒搖搖頭。
“我可以加價。”薑辰放慢了車速，前麵有個地鐵口，他準備放她下車，她不願意，他不勉強。
“行吧。”唐果又想了幾秒，點點頭。
她答應過唐彥不再做這種事，可是，她也有生理需求啊……
跑車嗖的一下駛過地鐵口，車裏響著音樂，聽著挺好聽的，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
唐果隨著音樂節奏，輕點著頭。
她吸吸鼻子，車裏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很好聞。
餘光瞥到他目不斜視的開車，唐果從包裏掏出手機，把玩著，她換手機了，如果他想要她的新號碼，她可以告訴他。
“歡迎光臨。”見他沒反應，唐果從包裏掏出店裏的名片遞給他。
薑辰騰出一隻手，接過她遞來的黑色名片，名片的設計很特別。
“我開店了。”唐果看著他說。
“容恩說過。”薑辰把玩著手裏的名片。
唐果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幾秒，他知道她的咖啡館，居然一次也沒來光顧過，她覺得有些失望。
她這是第一次對客人失望，以前遇到再操蛋的客人，她也沒覺得失望。
“氛圍不錯，這是‘晴’設計的？”薑辰手指彈一下名片問。
他去過果晴咖啡館，在朋友的慫恿下去的，他的朋友們很哈那個長發飄飄的冷美人，想來名片上的“晴”應該是取自她的名字。
“你來過？可能我去學校上課了，這是葉子晴設計的名片，工服是我設計的。”唐果眼睛彎成了月亮。
“她也是你的姐妹？”薑辰感興趣的問，他那幾個朋友打賭，看誰先拿下冷美人。
他所說的“姐妹”是別有含義的。
“我最好的朋友。”唐果高興的點頭。
他帶她去了一棟別墅，“先洗澡。”他說。
洗完澡唐果裹著浴巾，赤腳走到落地窗前，他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麵的雨。
唐果走到他麵前，伸手幫他解他解了一半的襯衫紐扣，她的指尖撫過他精致的鎖骨，然後張嘴輕輕咬上去。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唐果躺在鬆軟的大床上，不想動彈。
聽見他下床的聲音，衝澡的聲音，然後唰的一下支票撕開的聲音。
唐果知道她該走了，她睜開眼睛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放在枕頭上。
開放式的廚房裏，他穿著浴衣，一手拿勺子翻著平底鍋裏的牛排，一手拿著紅酒杯，剛洗過的短發淩亂的散在額前。
玄關的竹簍裏放著她的衣物，唐果走過去撿起竹簍裏的衣服穿上身，一張名片躺在竹簍底部，上麵歪歪斜斜寫著她的手機號碼，這是在車上，她給他的那張名片。
唐果彎腰撿起那張名片，揉成一團，拉開大門離開別墅。
外麵的雨還很大，唐果打開雨傘，衝著身後的別墅豎起一根中指，然後頂著風，艱難前行。
“去哪裏了？”公寓裏葉子晴啃著蘋果，眼睛盯著電腦屏幕。
“我給你做飯。”唐果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