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見你，滾。”薑辰冷聲道。
“你說要陪我逛廟會的。”唐果也有些生氣了，擰著眉看他，她也是有脾氣的人。
助理may抱著一堆文件走進來，薑辰翻看著文件，兩個人開始討論工作。
唐果插不上話，出去找韓小雅聊天，空氣中飄著牛肉幹的味道，唐果聞得胃裏一陣惡心，她快步走進洗手間，蹲在馬桶前幹嘔，早上刷牙她也刷吐了。
有人拍拍她的肩，藍月彎腰站在後麵，一臉關切的望著她，“謝謝——”唐果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她的肚子看著已經挺大的了。
“不舒服嗎？”藍月攙扶她站起來。
“不知道，可能吃壞肚子了。”唐果白著臉搖搖頭。
“我下午去醫院產檢，你要不要一起，順便做個檢查？”藍月比劃著。
唐果同意了，檢查結果讓她大吃一驚，她已經懷孕兩個月。
“他還不知道吧，快打電話告訴他好消息。”藍月絲毫不介意的看著她。
她如此大方，唐果倒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心裏很開心。
“沒關係，他很喜歡孩子，一定會很開心。”藍月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
“你真的不介意？”唐果抓抓頭發，忸怩的問。
“你才是先到的那個人，我是後來的，所以沒關係。”藍月輕輕笑著。
“你比我年長，以後我叫你姐姐吧。”唐果紅著臉，垂著頭，有些害羞的用腳尖蹭著地麵。
在藍月的鼓勵下，唐果鼓起勇氣打電話告訴薑辰這個好消息。
“你在哪裏？”他問。
“還在醫院呢，跟藍月姐在一起。”唐果咬咬唇，害羞的看一眼藍月，後者坐在藍色椅子上，衝她溫暖的笑著。
“等著。”他直接撂下電話。
唐果坐到藍月身邊，親昵的挽上她的手臂，她將頭貼到藍月圓滾滾的肚子上，聽裏麵的動靜。
“這個白點點是寶寶的心髒。”藍月指著唐果剛拍的B超照片，給她講解。
“嘻嘻，像個蠶豆。”唐果凝著黑白照片，手指輕輕撫過，感覺像是摸到了孩子的心髒，眼眶一濕，她急忙伸手擦去眼角的眼淚。
藍月的眼眶也紅了。
薑辰走進大廳，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趙助，看到坐在角落裏的兩個女人，他陰沉著臉快步走過去，他將藍月從椅子上攙扶起來，她眼角還掛著來不及擦去的眼淚。“你先回去。”他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說。
藍月點點頭，趙助攙扶著她離開醫院。
“寶寶的第一張照片。”唐果將B超照片送到薑辰麵前，笑嘻嘻的說。
“誰的？”薑辰打開她的手，冷冷問。
“當然是你的。”唐果將照片小心翼翼的放進包裏。
“我跟你說過什麼？”薑辰抓過她的手，拉著她往婦科走。
“這是個意外嘛，藍月姐也不介意的。”唐果小聲說。
“打掉。”薑辰按下電梯。
“不打！”唐果一下停住不肯走，一隻手死死的扣住牆邊。
“這是你最後的決定？”薑辰鬆開她的手，冷眼看著她。
唐果看著他的臉色，猶豫一秒，然後用力的點頭。
“那你就自己生自己養自己帶大他，等他長大，讓他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他會為有你這樣的媽媽感到恥辱，從他一出生就釘在恥辱架上。”他低下頭，嘴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清晰的說。
唐果抓著牆邊的手慢慢鬆開，她蒼白著臉，怔怔的望著他。
薑辰不再看她，轉身徑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