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幾乎一晚沒合眼,這一個星期薑辰每天都回來,她覺得他跟那個女人之間出問題了,她有些緊張。
第二天在公司碰到唐果,她穿著平底鞋,孩子昨天沒打掉,藍月一顆心直直的往下墜。
“藍月姐。”她眉開眼笑的叫道。
藍月擠出牽強的笑容。
反鎖上辦公室的門,藍月走進裏麵洗手間,拿出手機,猶豫一秒,隨即撥通何海的電話,她在老家陪爸爸的時候,何海找到她,他們已經合作過一次,他要原筠庭的手稿,她借刀殺人,沒想到原筠庭傳過來的竟然是不痛不癢的豔史。
“她懷孕了,我不想那個孩子出生。”藍月粗嘎的聲音說,她的聲音像烏鴉一樣嘶啞難聽。
在紐約的手術,她被自己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嚇到了,所以她寧願永遠啞下去。
周末唐果跟著藍月去山上燒香,聽說山頂的寺廟香火很旺。
提議燒香的人是薑芸,她信這個。
半路上順道捎上唐果,藍月已經跟婆婆薑敏說了唐果懷孕的事,薑敏雖然不喜歡唐果,可是對她肚子裏的骨血卻不能不喜歡。
八十八歲的薑芸,從老太太臉上還能看出她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兒。
“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路上薑芸說教道,雖然她相當厭惡原筠庭的其他三個老婆,可是這事輪到外孫身上,薑芸卻又覺得這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前麵停著警車,還設了路障,“出什麼事了?”開車的薑敏打開車窗,探出頭去。
“綁架。”戴著警帽的男人走過來,黑洞洞的槍口抵著薑敏的太陽穴,幽聲道。
薑敏盯著手槍看了兩眼,然後老實的舉手投降,好女不吃眼前虧。
接到綁匪的電話,薑辰拎著兩箱子的現鈔來到山頂寺廟,現在是半夜,寺廟裏顯得異常的安靜。
走進最裏麵的院落,薑辰看到了被綁架的四個女人,她們圍坐在牆角裏,雙手被綁在身後。
一個綁匪手上拿著弓箭,另一個綁匪拿著彈弓和鋼珠,這樣的武器雖然原始,卻照樣能要人命。
“站住。”薑辰應聲停在了門檻外。
“箱子扔進來。”拿著弓箭的綁匪拉滿弓,瞄準薑辰。
薑辰將手裏的箱子扔進去,從裏麵的房間竄出來一個半大的孩子,打開箱子,裏麵一捆捆粉紅的現鈔。
“你隻能帶走三個,剩下的一個給我們當人質,等我們安全離開,自然會放人。”拿著弓箭的綁匪說。
“快點選。”拿著彈弓的綁匪不耐的喝道。
唐果下意識的低頭,知道自己會被留下來當人質。
“我留下。”薑芸大聲的說,她活得夠久的了。
“媽,我留下。”薑敏冷聲道。
藍月不能說話,手也被綁著,卻是用力搖頭,表明了她想留下。
隻有唐果一個人低著頭不吭聲,“我給你們做人質。”站在外麵的薑辰舉起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