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安本來想開口給自己的父親說清楚這筆錢的來源的。
但是不知怎麼的,聽到陳遠說起關於賭博的事,他感覺自己心裏就莫名的覺得生氣。
雖然陳秀安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是原諒了陳遠的,但陳秀安的內心深處,未免還是對陳遠有所埋怨的。
因為對方的賭博,害的陳秀安早早的就失去了母親。
然後時不時的就會因為上門催債的那些人,導致陳秀安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長時間的處在驚嚇當中。
但陳秀安知道,陳遠眾叛親離之後,隻剩下了自己這個兒子和他相依為命了。
不管怎樣,陳遠在宋寶蘭去世之後的改變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那麼多年了,他也並沒有再沾染賭博。
而是兢兢業業的經營著洗車生意的同時,也將陳秀安給拉扯到了現在。
......
第二天,陳秀安早上起床,並沒有看到陳遠的身影。
就算是陳秀安已經讓陳遠休息了,但顯然對方沒把陳秀安的話聽進去。
直到中午的時候,陳秀安買回來菜,做好飯之後,陳遠才滿頭大汗的回到家裏。
而且還帶回了不少的東西。
陳秀安一邊幫著陳遠拿著那些新的高壓水槍,一些新的清洗劑等等。
“老爸,我不是都讓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嗎?”
陳遠聽到陳秀安的話之後,卻是笑著說道:“沒事的。”
“我洗車都洗了快十多年了,這能有多累?”
“而且我也想清楚了,每天洗車的時間就固定七八個小時,超過了那個時間,就把把這個牌子給放我們的家門口去。”
陳遠從一個塑料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早上請人製作出來的立牌,上麵寫著“暫停營業”四個字。
陳秀安很無奈,但他也知道自己勸不住陳遠。
隻能重複的開口囑咐著:“多休息。”
“覺得累了的話就不要勉強。”
“還是身體要緊,現在我們家裏就我們兩人,沒那麼大的經濟壓力。”
陳遠滿口的答應著。
陳秀安也知道陳遠在醫院呆了幾個月的時間,現在好不容易出院,重操舊業之後熱情高漲。
關鍵是雖然陳秀安表示自己能賺錢,但陳遠還是傳統的思想,覺得自己作為父親,還是得讓陳秀安專心於學業,不要被錢的事而受到影響。
陳秀安幫著陳遠弄了一整天,陳遠不願坐下來讓陳秀安一個人幹,於是重活什麼的陳秀安便都給主動攬了下來。
最終陳秀安家門口這個小作坊的洗生意,估計明天的時候,便可以重新開了起來。
陳遠還專門重新搞了一塊新的招牌。
“秀蘭洗車。”
聽起來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但其實是陳秀安和宋寶蘭兩人名字的結合。
陳遠一直用這個名字用了很多年從來沒有換過。
在宋寶蘭去世之後,陳遠也再也沒有和其他的女人接觸過。
一是受到了債務的牽扯,還要照顧陳秀安長大,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
其次就是陳遠一直覺得自己虧欠陳秀安母子太多,而且他也忘不了自己的妻子。
陳秀安還記得自己初中的時候,有一次看到陳遠在拿著宋寶蘭的照片發呆發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