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起來,太陽依然在地平線的盡頭處掙紮著,想要君臨大地,狂風驟止。
葉飛休息了一會兒,精神恢複了許多。
柳葉也在休息,一個晚上,這個小丫頭也被折騰的夠嗆,還扭傷了腳,趁著兩個人都不想說話的空擋,小小的打了個盹。雖然不解決什麼問題,可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顯的精神許多。隻是,眼睛有些幹澀。
“怎麼樣?還疼麼?”葉飛看了眼柳葉的腳腕,關心地問道。
“不疼。”柳葉應了一聲兒,動了下身子。她這幾個小時始終都是kao在車門上的,被車門弄的很不舒服。
葉飛看了看外麵漸亮的天空,說道:“我們走吧,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你的腳還是要盡快找個醫院看一看。”
“嗯,可我怎麼走?”柳葉倒不反對,她也不想繼續悶在車裏了。
“我背你。”葉飛沒有猶豫,在他提出要走回去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要這麼做了。
“背我?這裏離城裏很遠的,你能背的動麼?”
“背不動也要背,總比在這裏幹等著強。走。”
葉飛拿下衣服,從車窗裏鑽出來,然後把柳葉扶車門。柳葉用左腳在地上稍微點了一下,感覺不是很疼,又輕輕加了把勁,感覺隻是有點兒不舒服,倒是不疼。便說道:“不如,你扶著我走吧,我的腳不疼了。”
“不行。”葉飛把外衣細心地替柳葉穿上,早晨地空氣還是很涼的,“還是我背你。”
柳葉的身材看上去很勻稱,不是那種波濤洶湧的肉彈型,可讓出乎葉飛預料的是。當柳葉的酥胸壓在他背上時,那對軟綿綿的乳峰卻超過了他地預期。
雙手探到後麵。勒住柳葉的屁股,卡住她地腰,一邊感受著動人曲線。她的屁股很軟,很有彈性,葉飛能感受到那種鼓脹的反彈力。事實上,她的整個身體都很軟,仿佛沒有骨頭一樣。就像一大團雪白的棉花。
走的時候,葉飛時不時的會回頭看一眼被他們拋棄地法拉利。柳葉很奇怪,問他:“你幹嘛總看它啊?很留戀啊?”
葉飛回答:“當然了,按照昨天說好的,這輛車現在可是我的。這麼好輛車就扔了,我多看兩眼還不行啊?”
“且,破車,我一點兒也不喜歡。真不知道哪兒好。”柳葉對葉飛的話嗤之以鼻,“一點兒也不漂亮,跟個野獸似的,還是甲殼蟲漂亮,多可愛。”
男人和女人的審美觀是不一樣的,葉飛不打算跟她討論男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女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悶著頭走路。
從這裏回到濱海市區,開車要半個小時,走路……沒走過,估計也沒有人會傻到往回走。更沒人背著個大活人往回走。一開始倆人還有說有笑,一邊走一邊聊天,可走了一會兒葉飛就不行了,累的夠嗆。柳葉地身體不重,估計也就八九十斤的樣子,可再不重她也是個大活人啊。
“你怎麼不說話了?”柳葉對葉飛不理自己很不滿。“是不是想女朋友呢?”
葉飛心說。我在想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沒理她。
柳葉更不高興了。狠狠捶了他肩膀一下兒,“幹嘛啊?說話啊,我又沒招你!”
也是個刁蠻大小姐!葉飛憤憤地想著。他發現,柳葉可能真的不是飄雪。一個人再怎麼變,性格也不會變,飄雪雖然也有嬌憨的一麵,卻從不會耍小姐脾氣,對人極好。可看看這個柳葉,怎麼看怎麼不像。相比起來,羅語玫似乎更像一點。
難道,我搞錯了?羅語玫才是飄雪?也不對,人家有家啊。
葉飛正想著心事,忽覺肩膀上一痛,原來是柳葉看他不理自己,一生氣,狠狠咬了一口,咬完了人,這小姑娘還委委屈屈地說:“葉子,你是不是討厭人家啊?幹嘛不理我啊?”
這個表情,把葉飛責怪的話給堵了回去。他無奈極了,這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他歎道:“沒有,你別亂動,我就是有點兒累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知道你不會討厭我。嘿嘿。對不起啊,弄疼你沒有?我幫你揉揉。”剛剛表現過自己刁蠻一麵地柳葉又換上了溫柔似水的大家閨秀麵目,在葉飛被咬的地方輕輕揉了起來,還不停地吹著氣。
葉飛差點兒被她折騰哭了。這哪是人啊?這分明是個妖精,折騰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
她願意揉就揉吧,葉飛悶著頭走路。
這路怎麼這麼長啊?看著前麵的公路,葉飛都快哭了,腿就跟灌鉛了似的,再也不想邁步了。他連自己走了多久都沒了概念,隻是機械地邁著腿,反正是多走一步離家就近一步。
“你要是累了,咱們就歇會兒吧,我的腳不要緊,不著急去醫院。”柳葉很善解人意地說道。
葉飛又覺得,這時候的柳葉,又很像飄雪。他要崩潰了。
他搖頭道:“沒事兒,再走一會兒,看看前麵能不能碰上什麼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葉飛覺得自己的腿好像都要不屬於自己的時候,一陣拖拉機地突突聲從後麵響起。
來車了,聽到這個聲音,葉飛差點兒哭出來。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他算了一下兒,估計最少走了一個小時。
後麵地車上忽然傳來一個粗豪地聲音:“喲,看看人家小兩口多恩愛啊。”
葉飛停住腳。回頭看,原來是一輛早期進城賣菜地農用車。車鬥裏裝了滿滿一車的菜,一個壯健的中年大嫂坐在菜堆上,對前麵開車的自家男人說著:“看看人家小夥子,還知道背自己的媳婦,你個沒良心的就從來沒背過老娘,都是喝多了還要讓老娘背你!”
被誤會成男女朋友了。葉飛有些尷尬。他倒不覺得怎麼樣。主要是擔心背後這位大小姐不高興,萬一她發起脾氣來。自己還得背她走不知道多遠。
還好,柳葉倒沒有不開心地意思,隻是臉紅紅的,把頭埋在葉飛地肩窩,也不說話。
“喲,還害羞啦。”車上的大嫂爽朗地笑了起來。
前麵開車的菜農大哥衝自己媳婦嚷道:“行了行了,別叫喚了。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就知道虎了吧嘰地瞎咧咧?”
估計,這位兄弟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立刻引來車後麵的強烈不滿。那位大嫂當即對自己的男人展開打擊:“你個沒良心的現在閑老娘虎了?當初老娘沒嫁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現在娃都給你生了,知道閑乎老娘了是不是?你個死沒良心地,你等回家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