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你什麼意思?說話歸說話,含沙射影點著誰呢?”
白不飛抱著肩膀,似笑非笑地看著胡不歸。
這兩人本就是同鄉舊故,私交甚好,連名字都頗有含義,一個不飛,一個不歸,一個走不了,一個回不來。
兩個人一同拜的山門,老白去了逐風堂,老胡則是去了南離堂,兩個人後來又都在春明堂修習金身,彼此鬥嘴鬥了幾十年。
“哼,我老胡光明磊落,從不玩含沙射影那一套!”胡不歸撇過臉去。
“少來了,我家弟子長得過於英俊不凡也有錯?有本事你倒是管好自家閨女,叫她別惦記我們小萬年啊?也不對,我那小侄女天天看著你這幅尊容,嘖嘖,也是慘啊,還是惦記吧,還能心懷美好……哈哈!”
“白老二你個老不要臉的!”胡不歸漲紅了臉,站起來指著白不飛鼻子,“老子這叫英武!英武懂嗎?你們弟子長得好看,好看了不起啊?我閨女怎麼了,還不是著了那臭小子的道兒了!”
“要我說,直接把他們那個混蛋送去如意坊當臥底,就憑那臭小子的臉,絕對能把那幫魔教老娘們迷得神魂顛倒的,到時候邪道自然沒心思幹別的了,天下太平,皆大歡喜!”
“去你的吧!”白不飛翻了個白眼,“你這就是嫉妒,我們逐風堂的人相貌又好,資質還高,誒,你看氣人不氣人~還送去當臥底,你個黑熊怪怎麼不去當臥底,給天魔女跳個脫衣舞,絕對能把那妖老太太給惡心死……”
“你大爺的……”
眼看著胡不歸和白不飛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手底下見真章,岑子敬苦笑了一聲,肩頭的靈鵲一聲鳴啼,展翅飛起,在兩人之間轉了個圈,眨眼之間又回到了岑子敬的肩頭。
胡不歸和白不飛兩人本已經從位置處走到了大廳正中,眼看就要接觸上,忽然隻覺得麵前襲來一陣清風,柔和的力量推著自己往後去,直到一屁股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神通巧力,竟不差分毫!
“掌門師伯好神通,在下魯莽,讓眾位師兄弟見笑了……”
白不飛和胡不歸都還沉浸在掌門神通的妙用上,片刻後意識到自己的狀況,忙出言道歉。
天極門本就氣氛良好,同門之間平輩交談,大家對這兩個家夥的恩怨早就見怪不怪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岑子敬道:“無妨,子明兄和不歸兄說的都有道理,修道者逆天而行,豈可得安逸,不經曆練終究是成就有限,荒廢了這一身修為。然我天極門弟子也是初出茅廬,若是這般撒出去斬妖除魔,定然是損失慘重。”
“為今之計,解法有三:”
“其一,我欲請出至寶風水神鼎,為下山弟子占卜前路,指明方向,減少危機。”
“其二,請元覺師弟與我一同請出老祖佩劍,北霧南離劍,賜劍氣與眾弟子,既可做一殺招護體,也可領我等得知弟子有難,可速去救援。”
“其三,我天極門各堂,文武二殿,一應閑職長老及門內真傳弟子,當暗中護佑,時刻警惕,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眾位師兄弟,可還有補充之處?”
“掌門思慮周全,大善!”眾人紛紛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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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峰上,靳小涵圍著土窯,時不時小鼻子聳動,聞著裏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