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諳策略的重要性,到哪裏都一樣。

小勝垂著腦袋若有所思,小小的腦袋裏似乎在琢磨南菱的話,不過片刻就回嘴道:“你還不是沒把被偷走的糧食要回來。”

“來日方長,等著吧。”南菱信心十足的說道,半眯的眼裏透露著算計,別人拿她一分一厘她都會算計回來的。

蘑菇、蒲公英這些都被南菱從背簍裏掏出來後,她就對小勝道:“在家看著東西,我去找連嬸子借把刀殺兔子,要有肉吃咯!”

“知道了,囉嗦。”

南菱走後,小勝就摸了摸灰兔子,感受著手下毛茸茸的感覺,以前爹偶爾會買兔子回家,娘總愛做紅燒兔頭給他吃。

“爹,娘,我好想你。”他眼淚又不爭氣的出來了,但是知道哭沒用,他一把摸幹自己臉上的淚,決定不哭了,暫時跟南菱和好。

沒一會兒,南菱就從連嬸子那兒借了一把刀回來,順帶的還有一隻木桶。刀是用完就要還回去的,木桶是連嬸子長借的,她家有個備用的,不急著還。

南菱拎著兔子,手起刀落,連兔血也沒放過。

她攪了一碗鹽水,血滴到鹽水裏過一會兒就會凝固,想到前世的鴨血粉絲湯南菱忍不住想留口水,可惜現在沒有粉絲。

直到兔血滴在碗裏連最後一滴都滴幹淨了,野兔的後腿也不再動彈了。南菱就剝起皮來,她不僅刀工好到沒有浪費一絲肉,甚至還把兔雜都給收拾回來了,能吃的一絲都不放過。

外頭日頭高照,眼瞅著就是晌午了。

“咕嚕……”小勝的肚子叫了,他看到南菱的眼神忙捂著肚子,“你聽錯了不是我。”

“咕嚕!咕嚕!”更響亮的兩聲叫喚。

這次是南菱肚子裏傳來的,南菱尷尬的耳根微微發紅,“是我餓了!”

弄了個火堆,南菱就開始烤野兔肉,隻取了大半條後腿來烤。肉在火舌的舔舐下發出滋滋的聲音,野兔身上的肥油被撕下來了一大半,但是還是一邊烤一邊“刺啦”的滴著油。

南菱燒烤的手藝極好,肉被烤的外酥裏嫩。因為家裏鹽就那麼點,她舍不得浪費,就把撒鹽改成了挑了鹽水抹在兔肉上。

等到最後快好的時候,她撿了兩個小勝還沒吃完的地石榴,把汁水擠在了兔腿上,地石榴的汁水裏有糖分,兔腿的色澤一下子變紅了不少。

南菱在烤兔腿上切了半個巴掌大的一片肉,剩下的兔腿全遞給了小勝。

“你又要減肥嗎?”小勝吞咽了好幾口唾沫卻忍住沒啃,反而問南菱。

南菱默默的點頭,少點肉爬山也能輕鬆點。

烤兔腿被遞到她的嘴邊,小勝單手托著腮幫子道:“我們一人一半,我再也不叫你死肥豬了還不行嘛?”

自己這大侄子還怪可愛的嘛!南菱趁機在他的鼻尖上掐了一下,“你本來就不能叫我死肥豬,你要喊我小姑。至於減肥呢,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想變瘦變美。”

“餓死你拉倒。”小勝嘟囔著嘴。

他把兔腿放在自己唇邊大口的啃了起來,這麼香的肉,他小腦袋裏思索著南菱是怎麼忍得住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