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爺爺輩兒傳下來的,說是禦廚用過的,單這口鍋就要二十兩。”

“二十兩??咳咳咳!”

方掌櫃被驚得吸了口氣給嗆到了,咳了半晌。

若是不買她那鍋,生怕自己讓鐵匠打出來的不合適,而且她方子確實也賣給自己了,也拿捏不住她。

“大妹子,你這祖傳的鍋這麼貴,能不能等我問問東家。”方掌櫃還真做不了主了,趕緊叫了手下的一個小廝,在小廝耳邊嘀咕了幾句。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南菱快坐不住了那小廝才回來。

小廝是奉方掌櫃的命,在縣城周遭都跑了一圈,問遍了所有的鐵匠。隻有林鐵匠見過這鍋,但是這林鐵匠是個不留底的,讓他再打一口出來,也是形似神不似。

而且這平底鍋上還有許多小機關,沒有圖紙或者是一口仿樣的鍋,根本做不出來。

“東家怎麼說?”

“買!”

南菱頗有耐心的等方掌櫃和那小廝嘀咕完。

方掌櫃的才從懷裏又掏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拍到桌板上,“大妹子,你可真是為難死大哥了,還好東家沒怪罪。”

南菱心想,不知道這背後的東家是什麼人,花家點心鋪子,應該是姓花的。但是藏得這麼深,簽個契約都叫方掌櫃來。

南菱對那東家不感興趣,接過銀票,她這被強買房子,總算是找了個地方找補了回來,心裏倒也舒坦了。

“方掌櫃你知道的,我那方子絕對是賤賣。我靠賣蛋卷一日能賺一兩銀子,這方子到了你手裏,肯定能賺十倍,百倍,這可都是方掌櫃您的功勞。”南菱好聽的話不要錢般的往外說著。

方掌櫃頻頻點頭,倒是很受用。

其實東家隻說要方子,也沒說出多少錢,這錢上麵確實是他在定價的,現在隻區區五十兩拿下蛋卷方子,著實不貴!貴的是那個鍋,不過也是東家允了的。

這樁生意雙方都還算滿意,南菱就帶著打包的望湖樓的飯菜回家了,走之前還去了一趟鐵匠鋪子裏拿了烤箱。

到了連嬸子家。

水富又在幫忙砍柴,彎著腰小大人一般的模樣,這回是小勝幫他遞柴火,他來砍,兩個人配合的倒也默契。

“小姑,回來了,方子賣了?”

“賣了!”

他們也沒避諱著水富,從他沒把蛤蟆草的炮製方式說出去,南菱就知道這孩子也是個嘴嚴實的,平日裏說話也都不避諱著他。

“幹娘煮了飯的話,咱們就能開飯了,趕緊進來吃好吃的。”南菱對著小勝和水富招了招手,晃了晃自己手上一摞的油紙包包。

小勝和水富趕緊的去水缸裏舀了一瓢水洗手,就進灶房了。

“買了什麼好吃的啊?”連嬸子抱著歡歡在屋裏也聽到了南菱的聲音,歡歡撲騰著小腿,聽到好吃的三個字已然把持不住自己。

“望湖樓的美味。”南菱已經動手將油紙包解開放在陶碗裏。

小勝也在幫忙,聽到南菱的話,手愣了愣,小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的凹陷,“小姑,咱們都沒進項了,你怎麼能買這麼貴的菜呢!”

這臭小子,持家的性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