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是偷錢的賊那倒是還好,這若是要命的,可就糟了,自家也沒個男人,南菱心裏盤算著,這次穆輕寒若是回來的話,就真不叫他走了。

驢車在朝縣城走著,大黑吃飽了草料,走起路來也是特別的有勁兒。

但是沒走一會兒,驢車突然就不動了。

“這是驢壞了還是車壞了啊?”車上的婦人馬上就嚷嚷了起來。

“不知道啊,這驢突然就不走了。”狗子爹在外頭回話道,他平日裏都舍不得抽大黑,這次打了驢腚,這驢倔的就是不跑。

“難道是有黃大仙經過,聽說這畜生都很靈的。”車上的婦人就在猜測著道。

這可是自家的驢車,不管是驢壞了還是車壞了對自家來說都是損失,南菱就率先跳下了車查看。

隻見一根繩子低低的貼著地約莫二三寸,驢子要是跑過去的話,整輛車可能都得被打翻了,到時候車上的人受傷了,賠償的還是車上人的醫藥費。

南菱氣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布置這根繩子的人可真是惡毒啊!

“我瞧見你了,出來吧,鄉親們大家快抓住他!”南菱想著既然有人在這裏布置這樣的陷阱,勢必是躲在一邊的,她就開口詐了詐。

這時,果然一個頭上頂著一個草做的圈子的人突然站起來想要跑。

南菱就站在路邊,隨手就撿起了一塊大石頭砸過去。

這個人被砸倒,南菱趕緊飛快的衝下去,狗子爹也緊隨其後,小勝也在後麵追著喊道,“小心點,小姑,你快回來。”

不揪住這個壞心腸的人,南菱怎麼會甘心。

隻有千日做賊的人,沒有千日防賊的人,現在把她抓到了,這才能安生。

南菱衝過去,將人摁住,一看那人側臉,南菱就給認了出來。

就這崎嶇的顴骨,不是毛氏又是何人,南菱死死的掐著她的胳膊,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都被趕出村子了,你還想害我。”

“憑什麼你能害我,我就不能害你,小賤人,我連房子都沒了,我要弄死你弄死你。”毛氏像是瘋狗一般,就要咬南菱。

南菱一躲,手一鬆,毛氏險些就要跑開。

但是被後頭追趕上來的狗子爹一腳踹在地上,狗子爹踩住了毛氏,才道,“是大田媳婦,那繩子是她弄的?”

南菱看狗子爹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她已經手快的拉起毛氏的褲腿了,果然左腿上有一串孔眼,顯然就是被自家的荊棘給紮出來的。

“看來,昨天晚上擾亂村子的那個毛賊也是你咯。”南菱的杏眼裏閃爍著光芒,心裏在琢磨著對策。

“什麼,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南菱,雖然我不是大旺村裏的人,但是你憑什麼讓人這麼押著我。”毛氏咬死了不認,還指責起了南菱來。

南菱“啪”的一巴掌摔在毛氏臉上,“看來我平日裏對你就是太客氣,真把我當軟柿子了。你這腿上就是被我家籬笆紮的,還有你這臉上的蚊子,在山裏走了一夜,是從小旺村裏繞出來的吧。”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毛氏眼珠子亂飛著,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