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冰兒被郝大娘的一腳踹出了聲音來。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道,“你們都是野蠻人,我是一等丫鬟,在我們侯府都沒有人敢讓我吃這種虧,更別說你一個灶房的婆子。”
“灶房婆子怎麼了,你這張臭嘴要是再逼逼,老娘就給你扯爛咯。”郝大娘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怒目而視。
冰兒“嗚嗚嗚”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就坐在地上哭,倒是不敢再說郝大娘了,隻是翻來覆去的說,“你們欺負我,我要和少爺說,不呆在這裏了。”
“你要走就走唄,少一個你在這裏,還少我們口飯呢。”郝大娘嫌棄的甩甩手。
“出什麼事了?”慕容靜安和淩如霜剛從外麵回來,淩如霜手上還捧著一束桃花,瞧著顏色灼灼的,煞是鮮豔。
“少爺……嗚嗚嗚!”冰兒真的詮釋了什麼叫連滾帶爬。
她一直到了慕容靜安的腿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哭啼啼的道,“少爺,他們要趕我走,好好的誣陷我把褲子劃破了。”
“什麼時候誣陷你了,慕容少爺這都是沒有的事兒,是有人把我們家小姐還有南小姐的衣裳劃破了,我就問一問。”小翠都急得跺腳。
她沒想到冰兒竟然能做出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情來。
“還有她打我,少爺。”冰兒哭得是一個梨花帶雨,宛如是溺水的人抓著浮木一般緊緊的抱住了慕容靜安的腿。
慕容靜安看到冰兒的發髻確實都亂了,顯然是真的動手了。
他揪著自己的褲子道,“你別拉,再拉少爺的褲子都掉了。”
“哦。”冰兒愣了一下,把手鬆了一些。
郝大娘也自己站了出來,“和這小妮子打架的是我,慕容少爺,你是我們淩家的貴客,按理說我們也沒有欺負您丫鬟的必要,隻是小翠這麼問問她,她就將髒水潑到我身上,意思是老奴劃破了,就為了將破衣服占為己有。”
“我沒這麼說。”冰兒馬上矢口否認。
“你就是這個意思。”郝大娘和冰兒幾乎異口同聲的道。
冰兒嘴唇憋了憋,委委屈屈的看向慕容靜安。
淩如霜在一旁看了就來氣,把手裏的一把桃花一下就塞回到了慕容靜安的懷裏,“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處理,你若是不會穿衣吃飯洗澡的,你學會了再來借宿我家。你們沒來的時候,我這小院裏安安穩穩的什麼事兒都沒有。”
慕容靜安什麼都沒說,冰兒就抬起袖子擦著眼淚道,“都怪奴婢連累了少爺,這地方比我們養馬的馬廄還小,少爺委屈了。”
這話說的南菱都聽不下去了,這丫鬟在搞事情啊。
“靜安,既然這尊大佛我們這裏供不起,你就帶走吧。”南菱插話道。
淩如霜早就氣炸了,“要麼她走,要麼你和她一起走。”
說吧,淩如霜氣得回房一下子關上了門。
“冰兒你真是……”慕容靜安指著冰兒無語的說不出話來。
低頭的小丫鬟眼裏的一抹狡黠被南菱給捕捉到了。
她,就是故意搞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