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憂慮的朝著侯爺看了一眼,見他兩道濃眉果然不悅的皺了起來。
葛流紗也是看得出來他有些不高興的,連忙先跪下來請安,責備都是自己的錯才來晚了。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他呢?”侯爺不悅的看著葛流紗,顯然他口中所指的人便是穆輕寒了。
“相公……相公他一早有事出去了……”葛流紗不敢看侯爺犀利探尋的眼神,低著頭趕緊找了個借口。
定遠侯又豈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人,他可是連皇宮敢偷著進,小公主都敢擄走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他心裏也知道,這樁親事穆輕寒是拒絕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要娶。
想到這裏,侯爺對穆輕寒也沒有那麼氣了,畢竟以穆輕寒的脾氣,昨日沒有直接掀了大婚的宴席,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
他倒也不願意在今日這事情上找他的不痛快,決定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於是侯爺就幹脆裝傻,沒有再問下去了,旁邊的穆夫人也是看得心驚膽戰,見侯爺沒再說話,也沒有發火,就趕緊讓葛流紗敬茶。
“沒事沒事兒,咱們侯府也不是在乎那些虛禮的,昨日成了親你就是我們侯府的小兒媳,趕快起來吧。”
穆夫人自己隻隨意的喝了一口茶做做樣子,就連忙放在了一般,還親自上前去扶起了葛流紗。
侯爺沉默的喝了茶,也沒說什麼,就直接走了。
他走了以後,穆夫人和葛流紗這對婆媳倒是都鬆了一口氣。
穆夫人一見葛流紗這樣子,就知道她是有心幫穆輕寒遮掩過錯的,見她打從心底裏如此向著穆輕寒,心裏就更加高興和喜歡了。
“寒兒就是這個脾氣,打小就是,你是知道的,你不要往心裏去。”穆夫人安撫疼惜的摸著她的手。
葛流紗見穆夫人如此向著自己,心中當然就高興了,有婆母撐腰,她還用愁地位不穩。
她連忙點頭道,“我知道的,我不會怪他的,就是有些擔心他在外麵睡不好。”
“什麼,你說他在外麵睡?”穆夫人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了不讓穆輕寒在府裏的其他地方睡,她不僅吩咐了府裏的下人不準給他拿枕頭床鋪和被子,還把一些書房,其他他可能去睡的屋子都鎖上還派人看管起來了。
“他昨夜真的在外麵睡?”穆夫人有些懷疑的再次確認了一遍。
葛流紗認真的點頭,表示她說的可全都是真的。
“這孩子真是!”穆夫人反應過來,他功夫了得,皇宮都能來去自如的,看昨夜府裏一點動靜沒有,看來是真的出府去了。
穆夫人心裏真是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不做那些事兒,至少他還能待在府裏呢。
穆夫人自己心裏嘀咕了許久,這才想起葛流紗還在自己跟前呢,連忙抬頭道,“好孩子,多虧你擔待他,我一定回頭好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