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竹林深處被雲霧籠罩著,煙雨蒙蒙的,她們需得打著傘,不然她們身上的衣物會被細如牛毛的雨打濕。
走到了竹林深處,在一處挨著一瀑布旁,舒久安瞧見了一個簡易的竹屋。
舒久安之前聽穆清朗提起過,心知那便是無因大師這麼多年來閉關苦修的地方了。
無因大師在這樣簡陋的環境了苦修十幾年,是在是令人佩服,若是無因大師真是因她重生一事要見她,又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那她該怎麼辦?
稍微走進了一點後,舒久安便此時木屋的房門大開,屋裏傳來嫋嫋茶香,還有隱隱傳來無因大師誦經念佛的聲音。
但那聲音,在他們靠近之時,便停了下來。
太後知曉無因大師隻見舒久安,便停了下來和舒久安囑咐了幾句。
“久安,無因大師是高僧,需得誠心敬重,萬不可失了禮數……”
太後的囑咐和當年囑咐穆清朗的差不錯,但看著舒久安似乎有些緊張,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你不必緊張,阿朗之前說過,無因大師很隨和的,你也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不要緊張。”
聞言,舒久安努力的將自己的情緒給壓了下來,笑著應下太後的囑咐。
接著,她就轉頭看向了那木屋,像是上刑場那般,認命的抬起腳賴,一步步的走進竹屋。
那樣子,瞧著仿佛走進去了之後,就出不來似的,舒久安無論是什麼都躲不過,興許能有什麼轉機。
太後瞧著她這樣子,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隻當她是緊張,並未放在心上。
等看著舒久安走進了之後,太後和就上一次那樣,和住持就在外麵候著。
她心裏不斷的思索猜測,無因大師到底是為何要見舒久安,難不成也是要給舒久安算命,還是說要算別的?
一旁的住持許是看出了太後心中的疑惑,便開口說了一句,“施主勿憂,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定數,她和施主皆是這世上最尊貴之人。”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太後沒怎麼注意住持在說什麼,等過了一會兒,她這才反應過來。
這世上最尊貴的之人……
太後心頭一跳,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高深莫測的住持。
住持這話有飽含深意啊!
……
舒久安一進去便瞧見,一穿著洗得發白的袈裟的清瘦老和尚,盤腿坐在蒲團上,他手拿著念珠,正一顆一顆慢慢的轉動,看著應該是在默念著經文。
在舒久安看向他的時候,他便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淡漠的看著舒久安,不含任何情緒的眼裏閃過一些詫異與好奇,但下一秒歸於平靜,快得叫舒久安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無因朝舒久安伸了手,示意她坐下,“施主,請坐!”
無因的聲音幹啞,也很蒼老,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給舒久安一種安心的感覺。
而這木屋裏的檀香,將她來時的忐忑與不安,統統都安撫了下去,讓她覺得有些奇妙。
舒久安態度尊敬的朝無因大師行了一禮,便走向那擺著茶杯的矮桌前,跪坐在蒲團前。
然後,她便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不知無因大師見我,所為何事?”
雖說她已沒了忐忑和不安,但這語氣裏還是有些緊張。
無因聽了,語氣緩和,似有安撫之意,“你無需緊張,貧僧並無惡意,三年前,貧僧見過你夫君,根據你們的生辰八字,批算過你們的命數。”
無因簡單的將三年前給穆清朗批算命數的事情和舒久安說了一遍,他當時算出穆清朗和舒久安的命數奇特,便想著見上一見,隻是那個時候舒久安並不在清懷寺,便隻得作罷。
如今舒久安在清懷寺,他便差人把舒久安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