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不明所以,臉頰倏地就紅透了。
無措地看向裴硯承。
矜貴的男人閑適而淡然地靠在椅背上,目光也正看向她這裏。
唇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小眼睛親戚邊笑邊扶著她起來:“拜個年不需要行那麼大禮,說幾句祝賀詞就行了,瞧你這一跪都把老爺子給逗樂了。”
姚舒自知出糗,臉燙得不行。
“給你叔叔也拜個年去。”
裴叔叔是長輩,她自然也是要去拜年的。
臉頰通紅的姚舒這次沒有再跪,站在裴硯承跟前,細聲細氣地說:“祝叔叔新的一年開開心心,萬事如意……”
裴硯承隱有笑意,向她伸出手。
“過來。”
姚舒慢慢挪過去。
正想問怎麼了,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拉住了她的手。
姚舒睜大眼睛,急忙想抽回手,卻被他反手握在掌心,包裹住她的小手。
她一陣心驚肉跳。
叔叔這是瘋了嗎?
也正是在這時,裴硯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個紅包,塞進她的手裏。
“壓歲錢。”
“謝謝叔叔。”
然而裴硯承似乎並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用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梨園的戲班子來了,這會兒已經準備妥當了,大家移步偏廳去聽戲吧?”
不知誰說了一聲,打破了僵持的局麵。
除夕這天,裴老爺子特地請了一個戲班子過來唱戲,想著熱鬧熱鬧。
姚舒跟在裴硯承的身後走去偏廳聽戲,裴硯承拉開身側的椅子,示意她坐。
隻是還未等她入座,裴老爺子卻開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小舒,你坐到我這兒來。”
“嗯、嗯…好的。”
她趕緊撇下裴硯承,乖乖坐在了裴爺爺的旁邊。
坐下後,心跳不由加速。
若是平時,裴爺爺並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讓她跟叔叔坐在一起。
姚舒不由得多想,因為之前那個吻裴爺爺可能是在懷疑什麼了。
一場戲她聽得心不在焉,上半場唱完,姚舒暫時離席,想去洗手間洗個臉。
長長的走廊牆壁上掛著秀麗的山水畫,她走到一半忽而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
下意識轉頭,驀地就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裴硯承掌著她的後腦勺,摟住她的腰。
將她帶入了旁邊的一間房間內。
房門“哢噠”一聲合上了。裴硯承的手掌抵在門上,將她困在門板與自己身前。
“叔叔?”
話音未落,她的下巴被捏起,強勢的吻順勢落下。
將她所有的聲音吞沒。
唇/舌交纏,成熟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他吻得又急又凶,沒幾分鍾姚舒便嗚咽著抗議。
親吻稍稍停歇,裴硯承抵著她的額頭說:“當了一天和藹可親的長輩,我早就想吻你了。”
這裏是裴爺爺放藏品的房間,就在一樓,隨時會有人經過。
“叔叔,”姚舒緊張不已,“我們快出去吧,會被發現的。”
“糯糯。”
“嗯?”
裴硯承輕輕吻了下她的唇瓣。
“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了,我想光明正大地吻你。”
“我們公開吧。”
姚舒心猛然一跳,“不、不行的!”
“我們差了一個輩分,爺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公開後要怎麼麵對爺爺,我很害怕。”
“別怕,糯糯,別怕。”裴硯承一下一下地吻著她,啞著聲音,“所有都交給我,我都會處理好。”
姚舒搖頭,皺著眉:“別人都知道我們是叔侄,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指指點點,我們會遭人詬病的。”
裴硯承:“誰敢點你,我把他手擰下來。”
姚舒:“……”
“叔叔!我跟你說正事呢!”
“我也在跟你說正事。”
她抿著唇,“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不行,我們這樣放在古代是要被拖去浸豬籠的!”
話音止住,姚舒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還有裴爺爺和岑姨的談話聲。
“小舒去哪兒了,下半場戲馬上就開始了。”
“我也沒看到她,會不會是回房間休息去了。”
姚舒僵硬在裴硯承的懷裏,一動不敢動。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然而就在裴爺爺和岑姨的談話中,裴硯承突然再次低頭吻住了她。
手指捏著她頸後的軟肉,摩挲著她的那顆小痣。
他的吻太過熱烈,姚舒軟下/身子被他掌控著。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也顧不得裴爺爺和岑姨就在外麵,慢慢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回應他。
隔著薄薄的一道門,兩人唇/舌相纏,有接吻時黏膩的聲音傳出。
門外的談話清晰地傳入他們的耳中。
“裴老先生您先去聽戲吧,我幫您去找找舒小姐在哪。”
“也好,你看到她了讓她過來,如果她不想聽戲的話,就讓她回房間好好休息吧。”
“欸,知道了。”
……
有喧鬧的鑼鼓聲響起,下半場戲已經開始了。
裴硯承鬆開她,氣息不穩,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明天,我帶你回華禦景都。”
姚舒摸了一下被吻得略痛的唇,問:“為什麼這麼早?剛過完年就要走嗎?”
“你不想公開,在這裏太不方便。”
他輕啄了下她的鼻尖,手掌移到她腰際:“糯糯,我想你了。”
男人眼神裏的意味太過明顯,姚舒臉唰地就紅了。低頭甕聲說:“我們、我們昨天…才那個什麼過……”
腰間一緊,裴硯承已經將她抱到了旁邊放藏品的小桌子上,兩人的視線持平。
這樣的高度,吻她的時候也不至於太累。
“嗯,都已經是昨天的事了。”
“我甚至想今天。”
“叔叔!”姚舒氣急敗壞打斷他,“不準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