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喧鬧的鑼鼓聲中,兩人不知不覺又吻在了一起。
姚舒身體往後倒,卻不小心撞到桌上的卷軸,“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姚舒一驚。
門果然響起岑姨的敲門聲。
“舒小姐?你在裏麵嗎?”
姚舒連忙從桌子上下來,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剛才吻的太急,都弄亂了。
“舒小姐?你在嗎?”
門鎖傳來響動,房門被岑姨從外麵推開。
在看到姚舒和裴硯承的時候,岑姨愣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們倆。
“岑姨,我、我聽說爺爺收藏了很多稀罕的玩意,有點好奇,所以和叔叔過來看看……”
姚舒推了一下裴硯承,“叔叔,你先過去聽戲吧。”
裴硯承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先行離開了。
岑姨目送裴硯承離開,笑眯眯走過來說:“剛才裴老爺子一直在找你,讓你過去聽戲呢。”
“嗯,我這就去。”
姚舒剛想離開,岑姨突然叫住了她:“哎?舒小姐你衣領沒翻好,我幫你弄一下吧——”
她的手指剛碰到姚舒的衣領,姚舒便退開了幾步:“我、我自己來就行。”
岑姨的手頓住,眨了眨眼睛。
如果她剛才沒看錯的話……舒小姐脖子上好像有吻痕。
“我先去聽戲了。”姚舒攏著領子匆匆離開。
-
吃了年夜飯,一家人便熱熱鬧鬧地聚在麓園守歲。第二天傍晚,裴硯承便帶姚舒回了華禦景都。
裴硯承是先斬後奏,並沒有提前跟裴老爺子說。
等裴老爺子從梨園聽完戲回來的時候,被告知姚舒已經被裴硯承帶走了。
他胸的一團氣忽的就上來了,坐在沙發沉著臉喝茶。
岑姨:“您消消氣,畢竟舒小姐從高三就一直住那邊,可能也住習慣了。”
裴向華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提聲道:“什麼習不習慣的!我看就是硯承的主意!等以後他成了家,小舒也是要從他那兒搬出來的,總不能一直住在他那裏!”
岑姨怕他動怒,也不敢再勸,隻是附和著說:“您說得也是,裴先生這個年紀也是時候該成家了。”
“不過說起這個,小舒好像已經有男朋友了。”
“哦?”裴向華抬眼。
“我昨天看到她脖子上有紅色的痕跡,”岑姨笑著說,“看著像是吻痕呢。”
“昨天?什麼時候?”
“就是您說到處找不到舒小姐在哪,然後後來我就看到她和裴先生在收藏室。”岑姨嘀咕著說,“也不知怎的她的領子弄得很亂,我正想給她整理一下,就看到那個痕跡了。”
裴向華的臉色漸漸沉下來。
牆壁上,還掛著前幾天他們拍的全家福。
姚舒站在裴硯承的身邊,妻子的位置。
小姑娘的手被他握在手裏,看著尤其親密。
岑姨疑惑問:“裴老先生?您是怎麼了?”
裴向華收回視線,閉了閉眼。
“沒什麼。”
他停頓片刻,說:“明天你準備點姚舒愛吃的甜點,跟我去一趟華禦景都。”
-
另一邊,姚舒一到華禦景都,就被裴硯承抱著去了浴室。
當後背抵在冰涼的鏡子上時,姚舒猛然驚醒,顫巍巍地推拒著他的胸膛。
“不行…明天,家政阿姨會過來……”
裴硯承吻住她:“不會,以後她每天隻會來這裏做晚飯,其餘時間都不會在。”
姚舒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一臉天真地問他:“阿姨不來,那以後我們的早飯和午飯怎麼辦?”
裴硯承忽的笑了。
“放心,不會餓著你。”
“我會提前讓人把餐食送過來。”
後來,裴硯承的聲音在她耳邊模糊,她也無暇再去糾結早飯和午飯的事情。
隻記得浴室的燈晃得厲害,洗手台的台麵也挺涼的。
裴叔叔一遍遍地哄著她說:別哭了,不然明天眼睛又要腫了。
可她就是忍不住,可憐兮兮地哭個不停。
低低的抽泣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裴硯承給她蓋好被子,抱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姚舒是被房門指紋鎖打開的聲音驚醒的。
她驀地睜開眼睛,看向裴硯承。
“叔叔不是說阿姨今天不來嗎?”
她現在衣衫不整地躺在叔叔的房間,要是被阿姨看到了就怎麼也說不清了。
裴硯承揉了下她的頭,提了提被子,蓋住她鎖骨和脖頸處的點點痕跡。
“你躺著,我去看看。”
“嗯。”
姚舒坐在床上,點頭。
目送著裴硯承下床,看著他走到房間門,打開了門。
然而剛打開門,裴硯承的動作卻突然停頓住,腳步也滯在原地。
姚舒不明所以,剛想問怎麼了。
隻聽見“砰”地一聲,臥室的房門被猛地推開了——
裴老爺子怒氣衝衝的臉霎時映入眼簾。
空氣在一瞬間靜止。
姚舒驚懼地睜大眼,連呼吸都停住了。
裴老爺子進入房間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姑娘瑟瑟發抖地躲在被子後麵。
被子沒有蓋住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指痕。
眼睛很紅,明顯是被強迫著做了什麼事情之後,傷心地哭過。
裴老爺子眼前一黑,頓時覺得氣血上湧,差點站不穩。
下一秒,他已經一拳打在裴硯承的臉上。
“你這個畜生!!!”
作者有話要說: 斷腿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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