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對不起,爺爺,我知道您可能會很生氣,但是我控製不住,我喜歡上叔叔了……”
看到小姑娘哭得泣不成聲,裴硯承心疼得不行。
將她輕輕拉入懷裏,手臂環住她小小的身體。
“爸,不管您是否同意,我都會和姚舒在一起。”
“我不否認,我在這段感情裏有些做法確實不夠光明磊落。但很抱歉,在長輩和喜歡她的男人這兩個身份之間,我無法做到平衡。”
裴向華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眉心微微蹙起。
裴硯承一手撫著姚舒的頭發,目光直視裴向華。
“您不是一直想讓姚舒正式入我們裴家嗎?”
“正好,我會和姚舒結婚,她會以我裴硯承妻子的身份入戶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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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裴老爺子沒有再反對他們在一起,隻是提出了一個要求,讓姚舒住在麓園別墅。
裴硯承皺眉說:“不行,糯糯要和我住在一起。”
裴向華一拍桌子。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跟你住在一起?你不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做那種事嗎,小舒大學還沒畢業呢,萬一鬧出事情怎麼辦!”
話剛說完,姚舒的臉噌的就紅了。
其實,她跟叔叔在一起也不隻有那種事呀,也會一起看看書,交流看書心得什麼的。
她看向裴硯承,希望他能幫忙澄清。
然而麵對這樣的指控,裴硯承麵色不改,並沒有否認,隻是淡聲說:“我和糯糯都有做措施,不會懷孕。”
姚舒:“……”
她現在臉上的溫度一定能燙熟一個雞蛋。
裴向華:“你說不會就不會?現在有多少避孕失敗的例子?”
裴硯承:“我們在做——”
“叔叔!你別說了!”
姚舒氣急敗壞打斷他,臉紅得都快爆炸了。
他們怎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心平氣和地談論那種事情。
姚舒:“叔叔,我想住在爺爺這裏,多陪陪爺爺。”
裴硯承稍頓,擰著眉看她。
聞言,裴老爺子眉頭一挑,盡顯得意之色:“聽到了吧,小舒並不想跟你住在一起,你要尊重她的選擇。”
姚舒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像是撒嬌。
他凝視了她許久,妥協了。
後來,姚舒每個周末不再回華禦景都,而是回麓園老宅陪裴爺爺。
裴硯承時常會來學校找她,一起吃個晚飯,或者一起出去看場電影。
兩人親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到了三月份,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
和春天一起到來的,是裴硯承要去法國出差的消息。
創銘集團的業務在國外一直有涉及,法國有一塊濕地的開發權是創銘勢在必得的,但近期法國分公司在此項目上出了重大紕漏,需要裴硯承親自過去接洽。
時間至少三個月,也可能更長。
臨走前,姚舒抱著他,默默地掉眼淚。
裴硯承的心也跟著疼,替她擦掉眼淚:“乖,糯糯,我會盡快回來。”
“可是,我會很想叔叔。”
他低頭,吻在她的發頂。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不想走了。
什麼公司,什麼濕地開發權,他都可以不要。
他隻要他的糯糯開開心心的。
“裴總。”周耀提醒時間快到了,差不多該走了。
邁巴赫已經等在門口,裴硯承最後吻了她一次,轉身上了車。
汽車漸漸遠去,姚舒依然站在門口,看著那輛車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坐在車內的裴硯承扶著額頭,眼眶第一次有了酸澀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強壓住眼眶裏那呼之欲出的東西。
裴硯承走後,姚舒時常會跟他打視頻電話。
但每次打過去,他的眼底都有一層深深的倦色。
似乎是工作了很久,都沒有時間休息。和她通視頻電話的時間,都是從忙裏擠出來的。
姚舒自知不能影響叔叔工作,後來便也減少了跟他通話的次數。
隻不過,每天睡覺前,都會給他發一句晚安。
告訴他,她想他了。
不知不覺中,陽光熱烈起來,轉眼已到了夏季。
七月十日,是姚舒的生日。
七月九日的傍晚,姚舒躺在房間的小床上,看著日曆本,忽然就特別特別想叔叔。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可叔叔還是沒有回來。
記得去年生日,她還是和叔叔一起過的。
手機相冊裏,還存著裴硯承離開前,他們一起去大熊貓公園玩的照片。
男人眉目柔和,摟著她笑意淡淡。
看著看著,姚舒的眼睛忽然就酸了,控製不住又開始掉眼淚。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裴硯承打來的電話。
姚舒不想讓叔叔知道自己哭過,擦幹眼淚,調整了一下心情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聲依舊低沉,接通後,隻落下兩個字。
“下來。”
姚舒一愣:“什麼?”
“下來,糯糯。”
與此同時,窗外傳來兩聲汽車的鳴笛聲。
姚舒難以置信地從床上坐起,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到窗口往下看。
隻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就停在樓下,沉穩清雋的男人靠在車旁,正笑著看向她這裏。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姚舒急急忙忙跑下樓,撲進男人的懷裏。
裴硯承將她接了個滿懷。
“叔叔!你回來了!”
他抱著她,笑著:“嗯,明天是你的生日了。”
姚舒從他懷裏抬頭:“你來陪我過生日?”
“嗯。”裴硯承突然將她抱了起來,“你的二十歲生日,我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