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跟我可沒關係啊,肯定是徐洋的主意,他不是說什麼準備了神秘驚喜嘛,估計就是這個了……”陳珂正說,“我馬上處理好。”
最後,所有的兔女郎都被請了出去,包間內重新恢複寧靜。
裴硯承和陳珂正在屏風後的沙發入座。陳珂正給他倒了半杯酒:“徐洋還沒有來,待會兒等他來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
姚舒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一直在裏間的影音室看電影。
幽暗的環境下,屏幕上的畫麵倏忽閃動,自帶催眠功效。
姚舒看著看著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連徐洋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
“承哥正哥,你們都來了啊,不好意思來晚了。”徐洋姍姍來遲,進來掃視了一圈,疑惑問,“誒?怎麼沒看到我叫來的兔女郎?”
陳珂正:“你還好意思提,誰讓你弄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女陪。要是詩語看到了我還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嗎?”
“這不是她還不知道嘛,你怕什麼。”徐洋笑眯眯地對裴硯承說,“承哥你放心,小舒嫂子肯定不會知道。”
“小舒已經來了。”陳珂正補充,“她看到了,那些兔女郎。”
聞言,徐洋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這本來隻是他們兄弟幾個的聚會,所以他才找了幾個兔女郎想要活躍活躍氛圍。
眼看著坐於沙發上的裴硯承臉色一直不太好,徐洋試探著問:“所以……嫂子和承哥是吵架了?”
陳珂正:“那倒沒有。”
徐洋:“沒有?嫂子沒吃醋?沒生氣?沒發火?”
“好像……確實沒有。”
“這個表現不太正常啊。”徐洋在裴硯承對麵的沙發坐下,“以我談了那麼多場戀愛的經驗來看,一個人越在乎對方,就會越容易吃醋。”
裴硯承微怔。
越在乎就會越容易吃醋?
似乎確實是這樣,他看到糯糯跟別的男生在一起就會覺得尤其不爽,隻想把她藏起來。
而姚舒,似乎從來沒有為他吃過醋。
想到這裏,裴硯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徐洋說:“其實不止女人要學會欲擒故縱,男人更要會欲擒故縱。不如我幫你測一測嫂子心裏到底有沒有你?”
裴硯承稍稍抬眼:“怎麼測?”
徐洋起身,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兔女郎的頭箍,還有一套假發。
已經睡熟的姚舒並不知道他們聊的話題。
許是剛才看到一屋子兔女郎的畫麵太過震撼,她做夢還夢到了那些長腿兔女郎。
夢裏,兔女郎跳著性感的舞蹈,姚舒看得臉紅心跳。
突然畫麵一轉,裴硯承出現,懷裏還抱著那個兔女郎,兔女郎靠在他胸口,嬌滴滴地喊他主人。
姚舒瞬間就被嚇醒了。
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影音室內影片還沒播放完,她應該睡了沒多久。
門外靜悄悄的,姚舒揉了揉眼睛,準備出去看看。
開門後,姚舒愣了愣。
包間內的燈光特別昏暗,隔著半穿透式的屏風,姚舒看到上麵映襯著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人影頭上的兔子耳朵格外顯眼。
姚舒心裏咯噔一下,借著微弱的光線往那邊走。光線影影綽綽,有點看不分明。
徐洋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趕緊歪頭靠在了裴硯承的肩膀上。
肩膀上落了個大腦袋,裴硯承眉骨一跳,伸手就要去推開他。
徐洋倏地抓住他的手:“承哥你就先忍耐一下,你就不想知道嫂子在不在乎你嗎?”
裴硯承冷聲:“這就是你說的好辦法?”
“相信我,這招絕對有用。”徐洋說,“你快摸摸我的頭,盡量表現地親密一點。”
以往姚舒靠在他身上的時候,裴硯承隻覺得柔柔軟軟,想要緊緊摟著她。
而徐洋這顆腦袋靠上來的時候,他隻想一拳呼在他大腦門上。
裴硯承擰眉,還沒等他動作,屏風那頭突兀地響起一陣東西摔落在地的聲音。
緊接著是女孩兒淩亂無措的腳步聲。
包間的門被重重地關上了,裴硯承推開徐洋,起身追出去,偏生這一班電梯特別慢。
等他追下樓,姚舒已經沒有了身影。
會所門口夜風疏冷,對麵的馬路車水馬龍,眼前的一輛輛車像流線一樣倏忽劃過。
裴硯承心裏的燥鬱愈發明顯。
這種煩悶的情緒不斷滋生,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拿出手機想給姚舒打電話,卻在下一秒瞥見門口羅馬柱的後麵,蹲著一團小小的身影。
大半個身子都被羅馬柱擋住了,隻露出半個細瘦單薄的肩膀。
女孩兒手臂抱著膝蓋縮在黑暗中,很難發現她。
“糯糯?”
裴硯承不太確定地走過去。
女孩兒從臂彎裏抬起頭。
下一秒,他驀地對上一雙濡濕的眼睛,睫毛上掛著淚珠,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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