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今天穿的是一件圓領的毛衣,領口並沒有什麼遮擋,脖頸處的紅痕一覽無餘。
那是昨晚兩人在浴室親密時,裴硯承留下的。
略有情/事經驗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
陸清雯斥責裴硯承:“這麼大人了,怎麼一點分寸都沒有?小舒懷孕才剛四個月,胎兒還不穩,不能過夫妻生活!”
姚舒臉一紅,急忙解釋。然而陸清雯從那些吻痕來看,似乎是已經斷定了心中所想,當下就決定讓姚舒住到老宅去。
回到麓園老宅,陸清雯自然是安排兩人分房睡的。
她和裴硯承的房間一個在最東側,一個在最西側,隔了老遠。
不過,每天晚上裴硯承都會過來她房間看看她,再回自己的房間。
以往的每個晚上,姚舒都是被抱著睡的,如今變成一個人睡一張床,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每次都很想讓他留下來,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而裴硯承顧及到她的身體,也遵守著陸清雯定下的規矩。
兩人便這麼分房睡了將近一個月。
某天晚上,姚舒躡手躡腳摸到裴硯承房間門口,敲開了他的房門。
他坐在床上,穿著深灰色休閑睡衣,正在筆記本上輕敲,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見她來了,不動聲色合上筆記本,掀開被子下床走過來。
“糯糯,怎麼了。”
姚舒死鴨子嘴硬,不肯說想他。
隨口胡謅道:“呃,就是、我剛才在看財經新聞,看到創銘集團在拍賣會買下了西郊濕地公園那塊地,打算建一個超豪華的a級酒店,會增添高爾夫保齡球等娛樂設施和項目……”
“是有這個打算。”裴硯承笑著問,“糯糯也對這個有興趣?”
“啊?”
裴硯承揉揉她的頭:“所以你對此有什麼建議嗎?”
“啊,沒有沒有……”姚舒搖搖頭,嘀咕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姚舒見裴硯承絲毫沒有留她的意思,瞬間泄了氣。
冷漠轉身離開。
“我回去睡覺了……”
女孩兒的身影逐漸遠去,裴硯承有些燥熱地扯了扯衣領,喉結微滾。
房間內,少女的馨香猶在,他想喝水壓下那份燥熱,卻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水打濕地板,他扯了幾張紙巾擦幹。
片刻後,裴硯承閉了閉眼,兀自輕哂。
現在的自己居然像個初初戀愛的毛頭小子,因為她輕而易舉就亂了心神。
回到房間的姚舒翻來覆去睡不著。
剛才自己去裴硯承的房間,他居然無動於衷,不僅沒有留她,甚至連親親都沒有。
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姚舒最後還是下了床,再次來到了裴硯承的房間。
裴硯承笑:“又怎麼了?”
“我就是想告訴你……”她站在門口,想了下話題,“……今天廚房做的雞湯特別好喝。”
“嗯。”
“還有那道豆腐羹,也特別好吃。”
“嗯。”裴硯承走過去抱住她,“到底怎麼了。”
“……我和寶寶都想你了。”
“我也想你們。”
裴硯承把她抱到床邊坐好,給她穿好襪子:“天冷了,別光著腳出來。”
“我自己來穿就好。”姚舒覺得難為情,“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這樣照顧我。”
裴硯承不為所動:“要好好照顧我的糯糯,然後糯糯再給我生個小糯糯。”
“你怎麼知道肚子裏是小糯糯,萬一是小承承呢?”
“一定是小糯糯。”裴硯承吻了吻她,手掌蓋在她的小肚子上,“今天小糯糯有沒有乖一點?”
“嗯,有的。”姚舒點頭,“一直很乖。”
她不經意一瞥,看到床邊的紙簍裏扔著許多紙巾。
床上,放著筆記本電腦。
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姚舒指了指紙簍,問:“這些紙巾……是你用的?”
裴硯承淡淡“嗯”了聲。
“我知道……畢竟我們那麼長時間沒有那個了……你會有欲/望,我也能理解。”
姚舒猶豫了片刻,說:“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背著我偷偷看某些午夜收費小視頻,我不喜歡你看其他女人的身體。”
裴硯承稍頓,繼而敲了下她的額頭,不由失笑。
“小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
姚舒捂住額頭。
“剛才水杯打翻了,我用紙巾擦了擦而已。”裴硯承問,“你以為是什麼?”
“沒有什麼……”
姚舒企圖靠撒嬌蒙混過關,仰著臉笑:“就是想你了。”
裴硯承很吃她這一套。
低頭開始吻她。
吻著吻著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了,裴硯承鬆開她:“乖,回房間睡覺吧。”
姚舒鑽進被窩。
“不回去,今天我睡這裏。”
“別胡鬧。”
裴硯承不動聲色移開視線,故作鎮定開始收拾床頭櫃的玻璃水杯。
“我沒胡鬧。”姚舒臉紅紅的,整張臉都快埋到被子裏去了,“都五個月了,隻要輕一點就好了,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