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也彎著眼睛笑。
當聿寶跑過來抱住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忽然不在乎他抓到什麼了。
算盤也好，白麵大饅頭也好。
隻願她的小寶貝一生平安、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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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歲宴的最後一個內容是拍全家福。
站在鏡子前整理頭發的陸清雯叫住裴硯承：“過來幫我弄一下發扣，後麵我看不到。”
裴硯承走過去：“怎麼弄。”
“往裏麵推緊一點就好了。”
陸清雯從鏡子裏看他，“我知道你每天交際應酬少不了，生意場上誘惑多，但你千萬不要在外麵亂來。”
裴硯承微微垂眼弄發扣，淡聲回她：“公事私事我分得開。”
“小舒是個乖孩子，乖巧懂事討人喜歡。人家十八歲就跟了你，大學沒畢業就跟你領了證，這輩子算是栽你身上了，你可不能做些對不起她的事。”
“當然不會，您放心。”
裴硯承推緊發扣，說，“好了。”
陸清雯對著鏡子照了照，還算滿意。
抬手整理了下旗袍立領，邊說：“不會就好，你要是在外麵做了什麼齷齪事，我肯定不護著你，老爺子要打斷你的腿我也絕不攔著。”
“幾年前他剛得知我和姚舒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打過了，用傘打的。”
他笑了下，“挺疼的。”
陸清雯：“小姑娘才十八歲你就對人家下手，確實該打。”
“您說的是。”裴硯承笑容依舊，“不過如果再重來一次，我想我還是會這麼做。”
拍全家福的時候，裴硯承和姚舒站在裴向華和陸清雯的正後方。
裴硯承一手攬著姚舒，一手抱著小聿寶。
畫麵和幾年前拍全家福的畫麵重疊在一起。
如今，姚舒正式站在了裴家長子妻子的位置，兩人之間還多了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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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
小聿寶很快長到兩歲，個子變高了，也能說很多很多的話了。
姚舒本想送小聿寶去托班上學，幼兒園都談好了，沒想到上學前一周聿寶突然就感冒了。
上學也因此推遲了。
三天後聿寶的感冒總算有所好轉，除了偶爾會咳嗽兩聲之外，精神還算可以。
裴硯承擔心他，盡量沒在晚上安排工作，不過今天晚上有個重要的應酬，他不得不出席。
會展中心的前廳燈光熠熠，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
約見的合作方還沒到，裴硯承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給家裏打了個視頻電話。
小聿寶肉嘟嘟的臉出現在屏幕裏：“爸爸！你在幹嘛呀？”
“爸爸馬上要工作了。”裴硯承問他，“咳嗽好點沒有？”
“好多啦，現在隻有一點點咳嗽了，媽媽說隻要乖乖睡一覺，明天就能好了！”
“嗯，要好好聽媽媽的話，早點睡覺知道嗎？”
“可是我有點睡不著，爸爸可以唱搖籃曲給我聽嗎？”
“爸爸不會唱。”
小聿寶小嘴巴一癟，委屈得不行：“我好想聽爸爸唱歌……”
姚舒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呀，你都沒有給兒子唱過歌，太讓人傷心了。”
裴硯承輕歎了一口氣。
轉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
接著，開始一本正經地開始哼唱兒歌。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男人的聲音沉冷富有磁性，唱著充滿童趣的兒歌時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屏幕那頭的姚舒忍不住想笑。
“哇！爸爸唱得真好聽！”小聿寶很賞臉，裴硯承唱完後連連拍手，總算肯乖乖睡覺了。
掛斷電話，裴硯承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