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哎呀”一聲,卻緊跟著惋惜道:“可惜了我的糖葫蘆,白白便宜了你的衣服,人家可是特意央了老板幫我加多糖汁的。”
看著還黏在自己身上的那串糖葫蘆,羅清湖保持不住自己的風采,眼看著麵皮開始抽動,一陣青紅交加。
一個婢女適時的插話進來,“歡迎貴客移步沉心台上,綰花宴即刻開始。”
平台上很是闊大,桌椅皆是木刻,雕花鏤空極盡細致,隱隱圍成一個圓圈形。平台中間有個很大地水池,水池正中還有一塊更小些更高些地平台,此刻阮沁衣就站在那裏。
待大家都入了坐,她才笑意盈盈的開口:“綰花三試的規矩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了,沁衣不再冗複,今日第一試乃是文試,諸位參加文試的人請取試題。”
眾人皆是驚愕,明明阮沁衣手中什麼都沒有,卻去哪裏取題?還不等有人發問,台子上空突然傳來翅膀扇動空氣發出的撲棱棱的聲響,不知何時被人放了十幾隻鴿子,鴿子腳上綁了一隻小小的木牌,題目便是在那木牌之上。
青蕪看向姬子熙,被他拉過來還沒問他到底是要參加文試還是武試。姬子熙回她一個自信的笑,隨即起身。他如一隻巨大的青鳥一般騰空而起,輕挪轉騰,居然趁那些鴿子剛被從籠子裏放出,飛的還不甚高時直接抓了一直下來。
青蕪張口結舌,“這……這算是文試嗎?居然還要抓鴿子。”
“綰花試出題向來隨心所欲,何況我拿到的題目是繪畫,怎麼不算是文試?”姬子熙取下木牌,輕描淡寫的回答。“再說,不一定非要你去抓鴿子,隻要明天早上可以同時交回答案和木牌就可以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並不高,但是姬子熙也並未刻意壓低,周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們一個個恍然大悟起來,四處尋那些袖手旁觀要參加武試的人幫忙。
青蕪看向剛才在沉心台下見到的男子和那個小姑娘,卻見男子端坐品茶,目不斜視,竟是對眼前的一切都不上心,不過小姑娘卻不見了蹤影。她正疑惑,場下卻突然開始騷動,有人在怒罵“哪裏來的女娃娃,怎地在此搗亂。”那些習武之人得了其他人的許諾,才一個個取了兵器打算將鴿子射下來,卻發現那小姑娘不知用什麼東西引誘著鴿子都從天空飛下來,乖乖的全都讓她解了牌子。
無視眾人幾欲殺人的目光,小姑娘一臉的笑意,把那些木牌串起來套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繞,大眼睛撲閃了好幾下,“一百兩銀子一副,先到先得。”
青蕪不由滿頭黑線,順帶著瞄了一眼那個依舊一副淡定無比的樣子喝茶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養出這麼古靈精怪的孩子啊。一旁拿著木牌翻來覆去的姬子熙突然蹦出一句,“真是做生意的好苗子啊,我怎麼就想不到,怪不得爹老是說我沒有經商頭腦。”那般崇敬的語氣,讓聽到這句話的青蕪嘴角的抽動更厲害了。
小姑娘“哎呀”一聲,卻緊跟著惋惜道:“可惜了我的糖葫蘆,白白便宜了你的衣服,人家可是特意央了老板幫我加多糖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