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幾日,阮安玉安心的呆在院子慢慢養傷,而後就聽到了婚事的事情,來告訴她是冬紫來。
阮安玉倒是很豁達,隨意說道:“這些姐姐都已經告訴過我,母親,我是願意的,這樣日後你要是想二哥,就說是來看我,誰都不敢說什麼。”
她知道冬紫來這些年,是把她和阮雙行視為己出的,否則就憑著阮遠章這個後爹,就是打心眼不喜歡她和阮雙行,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悲慘。
冬紫來點點頭,“母親就是擔心你慣是聽你姐姐哥哥的話,所以來問問你的心裏話的,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母親就不多說了,等著過兩日咱們就回去,你安伯父的意思是覺得你二哥年歲著實上來了,想今年就完婚。”
阮雙行先上了阮家門說話,女眷們都已經接受了,唯獨阮遠章鬧的厲害,還把阮雙行罵了一頓,次日安如風上門做了小會,阮遠章就不敢在聲張了。
這婚事她覺得有些太急促了,隻是阮雙行又來說,免得夜長夢多,她見阮雙行說的急促,生怕是阮家可能要出事,需要這門姻親做媒介,日後好幫襯。
冬紫來拉著閨女的手,“把你交給你二哥,我也算是放心了,日後也能有臉去見你親娘了、”
她一直都都知道她膝下的三個娃娃,隻有阮安玉是真心實意將她當做母親看待的,阮安仙和阮雙行對她而言,更多的事敬重罷了。
“好孩子,有什麼就告訴母親,別害怕。”
“我不怕。”阮安玉靠著她懷裏,眼底都是笑意,“我一定是積了很多德,才能給您做閨女。”
等了怎麼多年,總算是遇到個可以交付終身的人了,這一次,她不會在賭輸了。
等著回到阮家,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門婚事,阮家直說個要親上加親,外麵議論了幾日也就不說了。
***
阮安玉徹底康複,京城已經徹底入冬了,眨眼的功夫,安阮兩邊已經下聘了,說的開春就迎娶。
阮安玉陪著冬紫來去道觀還願望,而後言說要去求個平安符,去了安置自己前世牌位的地方。
她望著那牌位,從一開始的觸目驚心,到現在已經慢慢的歸於平靜了,拿著帕子拂了拂灰塵。
以前的安青青不在了,可是阮安玉回一直活著的,她每隔一個月就會來這裏一趟,她不會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
“原來是你?”
聽著這聲音,阮安玉回頭,就見是安意霜,頓時局促了下,隨即想好說辭,眼底帶笑,“安伯母。”
安意霜望著她,目光和藹極了,“我同這裏的道士說,每隔一個都會有人來給我這位病逝的女兒上香,我問是誰,說是每次都是單獨來的,看著打扮倒是像是大家閨秀。”
阮安玉覺得安意霜目光有些不對勁,還是笑著道,“是啊,知道這位是您的閨女,我家祖母也喜歡來參拜,時常讓我們這些孫女——”
她晃見安意霜眼底泛著淚光。
“我的女兒很漂亮。”安意霜走上前,一字一頓,“同你一樣漂亮,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很親近……”
見安意霜過來的手,阮安玉下意思肩頭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