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想起這小丫頭是誰了。

那日他們一幫人去護城河遊船時在河水中救上一個姑娘。那自稱婉婉的姑娘簡直就是朵白蓮花,自作聰明的用了些小手段妄想著能攀上宋楚燁,不想被識破鬧了個當眾沒臉…而當時有位夫人想著好心施救來著,眼前這個小丫頭便跟在一旁。

也就是說那位夫人便是“沁竹園”那位的勞什子表妹,而眼前這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小丫頭就是她的孩子。

看來這世間的“緣份”還真是奇妙呢…

見她想起來了珍月便繼續道:“你可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自從昨日來了不過短短兩日的功夫已經作的咱們府上雞飛狗跳、人神共憤!若是可以動手本公主隻恨不得將她揍的親娘都認不出來!”

那小丫頭、也就是佩兒也毫不讓步:“還堂堂公主呢真是不害臊,明明是你自己作的厲害卻睜著眼說瞎話,你這種行為真令人不齒!”

“小丫頭片子你討打是不是!是哪個未經允許私自闖進本公主的院子?是哪個偷偷試穿佩戴本公主的衣服首飾?又是哪個跑到淮生哥哥麵前無事獻殷勤?”

“哎,公主這話說的未免太強詞奪理。這裏可是將軍府又不是您家那金碧輝煌的皇宮,我倒是不明白這裏什麼時候還有您的院子!至於那些衣服首飾本小姐更是壓根兒不知道是誰的,就是覺得花花綠綠的品味實在有夠辣眼這才拿起來看了看!至於淮生哥哥又不是隻有你能獨享的,本小姐就樂意往他跟前湊!”

小丫頭伶牙俐齒老長一通話說完都不帶打磕巴的,直聽的本就帶著氣的珍月越發火冒三丈。

與此同時心裏不痛快的還有莫大將軍,大漢摸摸鼻子:小公主的衣裳裙子可都是他送的,怎麼到了這小丫頭嘴裏就變成辣眼睛了…

“不準你叫淮生哥哥!”

“許你叫怎麼就不許我叫!”

“看我打爛你的嘴…”

珍月做勢又要往過衝,被莫冬雪眼疾手快拎著後脖領子一把抓住:“我說你們差不多得了啊吵來吵去的成何體統!我現在被你們吵吵的腦袋瓜子直嗡嗡,誰再敢吱一聲可甭怪我不客氣!”

莫向天心想果真是惡人還得由惡人治!他早就被倆丫頭鬧騰的苦不堪言,奈何自己又不能和倆小毛孩子計較…

珍月早就經過她這位不著調師父的折磨,知道這位說的“不客氣”絕對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有過幾次前車之鑒的小公主老老實實閉緊了嘴巴。

可總有那不信邪的。

佩兒自幼被嬌生慣養著長大何曾受過任何委屈,這兩日被處處壓她一頭的珍月氣的早就壓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這會兒見這個瘦瘦弱弱的矮冬瓜女人竟敢也衝著她耀武揚威,小丫頭頓時便忍不住了:“本小姐可不管你是誰,更不怕你!你再敢對著本小姐吆五喝六兒就別怪…啊啊啊啊…”

天旋地轉間,她腦袋和腳對調了位置。

珍月看著被抓著腳脖子倒提溜起來的丫頭片子一陣幸災樂禍。

莫向天一瞅這架勢真心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輕咳兩聲望著天溜了。

莫冬雪麵無表情的搖晃搖晃手臂:“請問佩兒小姐,您打算怎麼收拾我這個矮冬瓜?”

“啊啊啊你瘋了…還不快放本小姐下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本小姐不敬…我要讓我爹將你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