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人就是人,立於天地之間。”
“不采。”
“特等!人統領萬物,超然脫俗!”
“不采。”
“九……九等?”
“不采。”
全屋上下,所有人的回答全部被否了。
“那敢問仙長,人分幾等?”
巴旦控製的小老鼠側耳傾聽,在老頭兒否了所有回答後,他也很好奇這老頭能說出何等的驚世之語。
“道不可言,可言非道矣。”
“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切身體察,用餘生去探知。他人之言不過他人之見,他人之見可成其道,卻非萬物之道,萬物之道有萬道,一不可包羅,能包羅者唯道耳。”
初聽,好深奧。
細琢磨,又覺得有些矛盾。
十四名弟子眉頭緊鎖,思考著仙長說的倒地是個什麼意思。
葛老道微微一笑,就要收繳靈識。
不料,靈氣突然翻湧。
以巴旦為中心成鯨吞之勢,結成兩儀劍陣,撕扯著草廬。
葛老頭動作極快,取出陣旗,張開結界將十四名學生戶在結界中。
‘莫慌,這此陣我已明悟。’
這兩儀劍陣是《大衍劍陣》中的基陣。
巴旦昨日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今日突然頓悟。
淩厲的劍氣頃刻間解體,一隻隻閃著淡金色柔光的光團在屋子裏飄飛。
“好美,好像螢火蟲啊。”
“仙長,我想學這個。”
“要是學會這個晚上豈不是就不用點蠟燭了?”
孩子們七嘴八舌。
葛老道已經目瞪口呆。
整個修仙界,他還沒聽說誰家的法器能自己修煉道術的。
法器不都是被修士加持些道法,才具備一些效果嗎?
所謂渡劫法器,也不過是用了上乘的料子,輔以上乘的仙法,凝練出可驅雷霆,掩天機的道則罷了。
況且,他隻是說了他師傅跟他說的兩句話罷了,他自己都沒明悟過,一把劍而已,憑什麼!
道則散去,劍陣收起。
看著一臉不爽的葛老頭,巴旦想了想還是決定道聲歉。
‘我是不是耽誤你們正常上課了?突然頓悟,這我也沒想到,你們繼續。’
葛老頭回神,無比違心的露出真誠的笑容,向巴旦到了聲喜。
插曲過後,繼續上課。
這一日的課還是冥想,有幾個弟子交了靈石,葛老頭靈識傳音點撥了幾句。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
放課後,葛老頭找到巴旦,想將巴旦留下來,探討一二。
‘想問我明悟了什麼?’
“還望前輩點撥一二。”
“一枚靈石。”
葛老道連忙取出一枚上品靈石。
一枚上品靈石相當於一百枚中品靈石。
一枚中品靈石相當於一百枚下品靈石。
這筆靈石已然不菲。
隻比步青雲送的靈髓低了兩個等級。
巴旦鄭重收下,回道:“他人之言不過他人之見,他人之見可成其道,卻非萬物之道,萬物之道有萬道,一不可包羅,能包羅者唯道耳。”
葛老道:“???”
紙鶴飛起,巴旦緊隨而去,留下無比欠揍的背影。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眼睛笑出眼淚的仙鶴仰著頭發出鴨子般笑聲。
葛老道抬頭看去,方驚覺這隻賤鶴竟就在頭頂。
其表情之輕蔑,笑容之張狂,非一鍋無法平息其心中憤慨。
仙鶴的爪子上,一道靈符正閃著道則光暈。
隱氣符,這隻該死的鶴到底從黃老道那偷了多少的靈符!
這隻賤鶴既然在這,那……
糟糕!
葛老道連忙去檢查池塘。
池塘上的結界完好無損,裏麵的魚也沒少一條。
當下憤慨的心緒瞬間平複,心中不由的升起氣氛的暢快。
“今天怎麼沒偷老夫的魚啊?哎呀是想偷偷不到啊?那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我要是你就笑不出來。作為一個小偷,連東西都偷不到,你還有什麼臉做小偷?”
仙鶴瞬間笑不出來了,葛老頭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笑聲要多刺耳有多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