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步青穆的事,巴旦為她感到悲傷。
不由的想,如果這對兄妹倆和自己一樣,都是成了精的樹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相伴很久,很幸福?
夠嗆。
如果這對兄妹是樹精,可以像他一樣能活。
在一座沒有人煙的深山裏。
他們想要的,應該就不是陪伴彼此更久了,而是想辦法換個活法。
人嘛,都是……
害,想這個幹嘛。
人家還處在哀傷中麼,不安慰下也就罷了。
還想這些。
巴旦啊巴旦,你真是樹當久了,連作為人的同情心都沒了。
‘節哀,我相信青穆她也不想看到你整天愁眉苦臉。’
和丫頭還有隻棵草精相處久了,巴旦傳音都是廣播式的。
此話一出,柳依依、步青雲、還有小丫頭都看向了他。
小丫頭小心點拉了拉劍穗,傳音入密道:‘師傅,人家隻是沉睡了,還沒死呢,你說節哀不適合。’
是不合適。
雖說已經無力回天。
可當著人家哥哥的麵,說這種喪氣的話,還是不對的。
“樹兄所言甚是,我不會沉浸在悲痛中,我相信還是有辦法的。”
步青穆強笑了下。
站在巴旦身後的小丫頭鬆了口氣。
傳音道:‘師傅,你和步師兄的關係還真好。’
巴旦回道:‘差輩了,叫師叔,你是我徒弟,我和他稱兄道弟,哪來的師兄。’
‘知道啦,以後叫步師叔。’
“你過來,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修行。”
柳依依向丫頭招了招手。
小丫頭微愣,目光看向巴旦。
‘師傅,這女人是誰?’
‘柳依依,青岩宗副宗主。’
‘她讓我過去,不會是想搶我做徒弟吧?’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去。’
‘可我是你的徒弟啊,拜師禮都完成了,師傅你不準反悔!’
‘她不一樣,未來她會成為你的師母,咱們還是一家人。’
“師母?”
小丫頭一激動,直接用嗓子喊了出來。
屋裏幾人一臉的奇怪。
巴旦有臉的話,現在絕對騷的通紅。
‘丫頭!作死啊!喊什麼!’
‘抱歉師傅,隻是這個信息太……太……令我震驚了。’
“你倆嘀咕什麼呢?”
巴旦傳音入迷交代道:‘這事是咱們師徒的秘密,不準向外透露半分。’
‘好的師傅,我保證打死我都不說。’
‘不打死也不能說。’
‘嗯嗯,打不打死都不說。’
巴旦向柳依依回複道:‘孩子還小,總想著讓我給她講故事。’
柳依依沒有深究,低頭對丫頭道:“眼下這點損失青岩宗還是承受的起的,不會責難你。”
“但為今之計,應盡早解除道傷,所以從今天起,你跟我修行,我教你如何化解青岩宗的道傷,這與你而言,也是難得的機遇。”
小丫頭聽到不會被責難,頓時喜出望外。
問道:“那您是要收我為徒嗎?”
柳依依反問:“你願意做我的徒弟嗎?”
小丫頭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回複,不由陷入呆愣。
柳依依瞬間洞穿女孩的心思,開口道:“我是青岩宗的副宗主,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徒弟,我都會指點你,至於你想拜何人為師,隻要是青岩宗的,我都不會幹涉,不需要有負擔,哪怕它是一柄劍,也一樣。”
小丫頭聽到這話,眼睛瞪大,一摸異彩在眼中流轉。
巴旦連忙表態道:‘這怎使得,這丫頭是青岩宗的弟子,我一柄劍而已,能教什麼。’
這話不隻是客套。
其中還有其他潛在的深意。
宗門地位係統判定他在宗門的地位是低。
就說明,他在青岩宗沒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