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老人看見過他殺人?所以知道。”施白試探的小聲回答。
“那也不應該用‘殺人狂’這個詞去形容,可以說行凶者、殺人犯、嫌疑人、可疑人物、危險人物。他到好直接就說殺人狂跑了進來。”沈言之用手摸了摸杯子,杯子很燙,又隻好放下。
“殺人狂,怎麼也得殺很多的人吧。”
“額?”施白有些疑惑。
“要不然怎麼狂呢?”
“也是。可能是我聽岔了,老人有口音?說的可能並不是殺人狂?”
“奧。那可能吧。”沈言之眼神打量著施白的房間。
“起初我也沒信,可是後麵又發生一件事,還有目擊證人。”
“哦?有意思。”沈言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嗯。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在家裏睡覺……”施白把陳琳說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
沈言之舉起杯子喝了口水,有些疑惑的看著施白。
“你幫我分析一下吧。”施白坐在一旁,往跟前湊了湊。
“你昨天在家裏睡覺?”沈言之疑惑的問道。
“嗯。”
“你不是說在草坪上睡覺嗎?”沈言之又接著問。
“嗯。先在草坪上睡的,我感覺很累,我回去就接著睡了。”施白答道。
“奧。”
“嗯。你覺得凶手有沒有可能在我們之中。”
施白忽然的發問,搞的沈言之也有點懵。
“你和我?”沈言之指了指施白和自己。
“不是,我是說所有參加聚會的人。”
“如果真的發生命案的話,那麼所有參加聚會的人肯定都有嫌疑。”
“嗯。”
“我和大家都不是很熟,但是有些人真的挺表麵的,心裏想什麼臉上立馬表現出來。”
施白沒搭話,他接著講,“如果老人和陳琳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屍體哪去了?你說她看見有人拖動屍體,往哪個方向拖的?”
“往電梯方向。”
“出大門了?”
“不知道。”
“屍體可能是被藏屋裏了。”沈言之推測道。
“有沒可能拖出去埋了?”
“那她目擊時間是什麼時候?”
“下午5點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施白回複道。
“那應該是拖到屋子裏了。埋屍體不得晚上一個人偷偷的埋啊。他可能發現了陳琳,所以要更快的處理屍體。”
“你們後來有沒有下樓查看,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沈言之看向施白。
施白被他這犀利的眼神這麼一盯,猶豫了下,並不打算完全告訴他所有的情況。
這一回他是直接送妹子回去了,而之前幾次確實去看了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我們哪敢去看啊。”施白搖了搖頭。
“奧,也是。我在想一想,理一下思路。”沈言之深吸了一口氣,喝了口水。
他擺弄了下他的黑框眼鏡。
“老人先看見了可疑的人跑進了公寓,之後陳琳看見了凶手拖著屍體朝著電梯方向走去。因為害怕凶手對她進行追趕,慌忙之下跑到了3樓尋求你的幫助,然後把她看見的告訴了你。”
“沒錯,是這樣。”
“目前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誰的嫌疑更大說不清楚。”
“有沒有這種可能,凶手殺了真正的戶主,然後偽裝成了戶主。還和我們一起參加了聚會?”施白問道。
“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一,凶手可能本身就是戶主;二,凶手殺了真正的戶主偽裝成了戶主;三,凶手可能藏在暗處,我們還沒有見過。”
“唉。太可怕了。”施白彎著腰歎著氣。
“別怕。”沈言之看著他。
“那你覺得誰是殺人狂的可能性比較大?”
“嗯……不好說,從長相上看大家都挺和善的。”
“那個肌肉哥呢?”
“他啊,嫌疑最小。他這人藏不住事。一言不合當場就翻臉了。不符合現在的情況。凶手把屍體藏起來就是為了不被別人發現,應該比較低調,比較謹慎,膽大同時還心細。應該挺有意思的。”沈言之笑了笑端著水杯往後仰了仰,把身體依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