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威翻眼看了看蔣小書道:“你這麼不看好他們的婚姻,還是很想我投入葛菲的懷抱?”
蔣小書喝口豆漿,搖了搖頭道:“……突然有這麼個問題,你不要用殺人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說的是如果。”
葛威摸了摸她的手,笑道:“沒安全感的家夥。”
“我隻是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
“什麼不真實?”
“比如,嫁給你吧。回來之前我還發誓要和你勢不兩立,見麵就如同陌生一樣。可是我們現在……”蔣小書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以表示自己還在雲霧裏。
“再比如,昨天的事情吧,好像太快了。沒氣氛沒情調而且……除了痛什麼感覺都沒有……遭了,床還沒收拾呢……”
葛威揉了揉蔣小書的頭,笑道:“那正是我所想的。”
蔣小書雙肩聳起腦袋晃了晃道:“算了,算了,你倒說葛菲和趙飛到底怎麼回事?”
“你和趙飛到底怎麼回事?”
蔣小書放鬆下來,喃喃自語道:“難道葛菲知道我曾經和趙飛的事兒?”
葛威聽她如此說,忍不住問道:“你告訴她了?”
蔣小書擦了擦嘴道:“沒,我才沒那麼傻呢。葛菲什麼人啊,整一個醋缸,我告訴她,我還不被她秒殺啊。”
確實,葛菲那火爆脾氣上來,真是會撕破臉皮的。葛威想起今天葛菲對蔣小書的態度,突然冷起來,也覺得納悶,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確定你沒說過?”
“葛威,你這話什麼意思?”
瞧她要生氣了,葛威忙道:“當我什麼都沒說,咱們現在去哪裏?”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葛威付了帳,拉起蔣小書道:“以後在生氣,也不可以撕結婚照,也不可以說離婚,更不可以離家出走。”
蔣小書冷笑道:“這些話都還未時過早。好的東西都是留給別人看的,該分開的時候還是會分開的,再多的約定也是擋不住的。”
葛威忽然發現蔣小書很悲觀,攬緊蔣小書的肩膀,問道:“為什麼這麼悲觀呢?”
“我習慣對一件事情不抱好的期待,這樣即使有了最壞的結果,我也會能接受的。”
“是不是因為葛菲?”
“……變數太多了……我不能確定的事情太多了……”
“好吧,我們慢慢來的。”
“暗戀你這麼多年,曾經也幻想,若是兩人走到一起會怎樣。沒想到是這樣,有些事情還是真是隻是值得期待而已。”
葛威扳正蔣小書,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良久,才問道:“我真的很讓你失望嗎?”
“你對我來說,更多時候是個夢,想要接近,可接近了又怕受傷了,受了傷就會委屈,委屈了就會哭泣……”
“那你現在哭泣嗎?”
“我已經學著不哭泣了,就如同我得不到東西不再爭取了一樣。”
風吹來,雪花開始飄落,一片一片阻擋了兩人的視線。
“我怎麼樣才能讓你覺得不委屈呢?”
“怎樣都會讓我覺得委屈。”蔣小書搓了搓手,捏了捏耳朵,笑道,“我們三人的情況已經維持了這麼久。委屈不是一種心情,而是一種狀態。這種狀態很難打破,所以我想我們兩個真的不適合做夫妻。每次看到你和葛菲,我不自覺就會泛酸,覺得難過。”
葛威無言以對,他想這種狀態,也是一種病,一種除了行動,除了溫暖無法自愈的病。
“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下雪了。咱們去醫院吧。”
醫院,葛菲爸爸的病房。
“爸爸,今天精神好多了呢。”
“你們不是去了那邊,怎麼有空來了?”
葛威坐下來,幫葛爸爸掖了掖被角道:“昨天的去的,今天回來的。小書一直擔心你呢。”
蔣小書與葛威挑眉對視,葛威對她笑了笑。
葛爸爸拉著蔣小書手道:“看到你們這樣子,我很高興。我這輩子最擔心的就是小威,哎……”
葛爸爸似乎想起什麼,想要說卻沉默了。蔣小書打理著花束,小心地問道:“爸爸是不是想說什麼?”
葛爸爸想了想道:“沒……沒什麼,小書,你和小威好好過日子。這陣子都是我拖累你們了。”
蔣小書像個女兒撒嬌道:“爸爸,是把我當外人看了。媳婦不是半個女兒嗎?再說,你是看著我長大的,如何也算得上一個女兒吧。你就好好養病,我等著葛威欺負我後,你罵他呢。”
“好好……”
葛媽媽進來的時候,瞧見蔣小書和葛威都在:“阿威,小書,你們來了。”
等到葛爸爸睡去,三人出來,葛媽媽摸著眼淚道:“醫生說化療結果不理想,不知道能不能挨過過年呢。”
葛威也是沉默,蔣小書勸慰葛媽媽,可是拿什麼話,她都覺得不對。
“哎……這都是命,小菲懷孕了,到時候恐怕還是要多麻煩小書了。”
“葛菲懷孕了?”
蔣小書和葛威都表示驚訝,葛媽媽瞧兩人的模樣,不解地問道:“你們不是見到她了嗎?”
“媽,這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