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寒一愣,有些不安,心想柳師兄是發現了白瑤的身份嗎?如此言之鑿鑿,似乎還話裏有話,當即問道:“師兄為何會這麼說?”
柳劍棠冷笑一聲,擺了擺手,示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隨後他隻是拿起那柄失去了靈氣的素寒劍,陷入了沉默。
二人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國師張乘風終於回來,手裏拿著一道聖旨,“成了!二位跟我來吧!”
蕭玉寒看了他一眼,“看來這大燕皇帝也很是通情達理嘛!”
張乘風走在前頭,微笑道:“陛下說,關於這個陣眼,天劍宗有權隨時查看,此陣護我大燕千年,和天劍宗有著莫大的關係。”
聽到他這麼一說,蕭玉寒更加確信了這靈蘇城大陣是和天劍宗大陣有關。
一行人走過鬧市街區,穿行至皇城腳下,正陽門有座小道觀,此觀名為連雲觀,很是破舊,幾乎都沒有人前來燒香,門前的石階應該是翻修過,據張乘風說這座道觀基本沒有收入,都是靠朝廷養著。
蕭玉寒也想不到這靈蘇城的護城大陣的陣眼所在之地竟然會是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二人走進觀內,張乘風很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領著二人進到觀中後直接去了那三清石像後的內院,這裏有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道士。
他坐在院中桃樹旁的石桌前,桌上擺著酒肉,那黢黑的腳丫放在了自己的石凳上,看起來才叫一個邋遢。
見到三人進來,他抬頭看了一眼,似乎和張乘風認識已久,輕聲說道:“小張,這都還沒到給月錢的時候啊,怎麼又來了呢?”
張乘風恭敬行禮,“前輩,這二位是天劍宗的長老,今日前來是想問一下前幾日的事情,多有打擾,還請您見諒。”
“既然知道打擾老夫,還敢來?怎麼?找麻煩啊?”邋遢老道士瞥了三人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
此時柳劍棠和蕭玉寒一同行禮,蕭玉寒一看此人的打扮,心想此人很有可能是高手,武俠小說裏都這麼寫,但凡絕世高手,極大的幾率是掃地的做飯的,以及邋裏邋遢的和街上要飯的。
當即恭敬問道:“前輩,晚輩二人真的無意冒犯,隻不過此事牽連天劍宗,我等不得不前來調查!”
“所以,前幾天來找老夫麻煩的那個小女娃娃是你們什麼人?”老道士一邊吃一邊問道。
“她是我的師姐,如果前輩願意不吝相告,在下感激不盡!”
邋遢老道士搖了搖頭,“唉,這燒雞幹幹巴巴的,這靈蘇城的米酒又跟小姑娘一樣秀氣,一點都不過癮……”
一聽這話,蕭玉寒立刻明白了,他從儲物法寶中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天劍宗特產烈酒“天泉釀”擺在桌上,“前輩請試試這個!”
老道士打開酒葫蘆嗅了嗅,隨即喝下一口,痛快的喊道:“天泉釀,好多年沒喝到過了,好酒,行吧,你們跪下給老夫磕兩個頭,想問什麼盡管問,但凡能說的老夫一定知無不言。”
一聽這個要求,蕭玉寒臉色一變,心想這怪老頭兒怎麼就如此不要臉,來不來叫人下跪,剛想反駁,一旁的柳劍棠竟是拽了拽他,立刻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