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柏遠舟也意識到今日韓雄有些不對勁,當即警惕的回過身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若我不能讓我的妻子恢複原狀,你也絕不可能擺脫那個女人……”
韓雄冷笑一聲,“可我現在還不是魔徒,我隻是答應把自己的靈魂給她,而且,我為何要擺脫她?原本我就是在為她做事啊……你以為你的妻子還能恢複原狀嗎?你將她冰封多年,此時就算她生出了靈魂,也隻會活不過明天……”
柏遠舟這才終於意識到一絲不對,可此時已經來不及,韓雄手中突然出現的仙劍已然刺穿了他的心髒。
“為……為什麼……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嗎?”
“我啊……就是不喜歡欠別人酒錢。”話音一落,韓雄拔出劍,下一刻再一次出劍斬下了柏遠舟的頭顱。
此時被綁在梁柱上的薑若寧瞪大了雙眼看向韓雄,一時驚恐不已,但很快,眼裏的驚恐化作了希望。
韓雄為他鬆綁,一邊還說道:“姑娘,那天晚上我送你詩還記得嗎?”
薑若寧驚魂未定,下意識點了點頭。
韓雄苦笑兩聲,“不要謝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那天我提醒過你,離開映月城,但你不聽我的,這喝了酒,酒家愣是不收我的酒錢,但這不代表我就可以不給,今天,當作還你酒錢了!”
此時薑若寧才冷靜了些許,“你……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韓雄微微一笑,“我們都是魔宗之人,自相殘殺很奇怪嗎?什麼也別問,出了這茅草屋往那昆侖山跑,我給你一塊令牌,去昆侖仙宗找秦月皎,她會保護你,對了,幫我帶一句話,就說……”
男人欲言又止,說到這兒他竟是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隨即那些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算了,沒什麼可說的,趕緊去吧,我這裏等會兒還有得忙呢!”
薑若寧沒敢猶豫,跑到門前又回來,撿起了自己的瑤琴,再一次跑出去,可這次她又折返回來,問道:“我們還能見麵嗎?”
“趕緊走吧,小姑娘,如果這次過後我還活著的話,你得請我喝酒。”
碧衣少女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眼神暗淡了幾分,隨即說道:“你剛才想讓我帶什麼話,既然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會活著,我可以幫你帶到……”
韓雄苦笑兩聲,搖了搖頭,“不想死的話趕緊走!”
碧衣女子此時似是想到了什麼,抱著瑤琴對著韓雄深深鞠了一躬,“乞丐先生,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韓雄一愣,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微笑道:“那就記好了,我叫韓雄,英雄的雄!”
薑若寧不再耽擱,轉身跑遠。
就在他走後,韓雄突然抬頭說道:“蕭道長,來了這麼久了不如下來坐坐?”
早在房頂觀察許久的蕭玉寒直接一腳踏破了房頂落下,來到屋中,“並沒來多久,來時剛好看到你殺柏遠舟。”
“我就知道,您不會這麼輕易放我走。”
蕭玉寒環視屋子一周,見到滿地血跡和那綁在梁柱上的屍骨,緊緊皺起了眉頭,“你果然騙了我,看在你救了薑若寧的份兒上,我給你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