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神惡煞的撒旦(2 / 3)

……

跑車剛停下,錢朵朵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她用力按著家裏的門鈴,半天也沒人過來開門。

“您找誰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手裏拎著東西剛從外麵回來。

“阿姨!我爸媽去哪裏了?”錢朵朵一眼就認出這是家裏的阿姨,她急忙問道。

“小姐?你找錯地方了吧?”保姆一臉詫異地看著這個漂亮小姐。

知道一時解釋不清楚,錢朵朵隻好問道:“這家的人呢,都去哪裏了?”

保姆的眼圈一下紅了,她歎了口氣道:“我們小姐去世了,老爺和夫人還有少爺,帶著小姐的骨灰回老家安葬了!”

去世了?骨灰?錢朵朵腦袋嗡一下就炸開了,她死了嗎?她明明還活著啊,可是現在的身體不是自己的,是別人的……

“大嫂!”南宮亦飛奔過去,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錢朵朵。

“你叫我大嫂?”錢朵朵有氣無力的問道。

“是啊,你是我大哥的老婆,我當然叫你大嫂了!”南宮亦無奈的聳聳肩,都說大嫂是才女,智商過人,怎麼現在一下變得愚笨起來了?

……

“爸爸……媽媽……”錢朵朵哇哇大哭起來。

“大嫂……”南宮亦一臉糾結,他趕緊打電話向大哥求救。

“小姐,麻煩讓一下,您堵住門口,我開不了門!”保姆幽幽說道,她已經忍了半天了,這個漂亮小姐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最後竟然坐到地上,背靠著門,大哭起來。

“我不走……我要等我爸媽回來!”錢朵朵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

一輛車在別墅外麵停下來,一個一米八五左右,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下車,他白皙的皮膚,五官如刀刻般俊美,男人一臉的陰沉,當他看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人時,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更陰鬱了,甚至還有些厭惡。

“大哥!你總算來了!”南宮亦如看到救命稻草般,飛奔過去。

“芊惠,別鬧了,快起來!”南宮炎低頭看著地上的女人,冷聲道。

“我不是芊惠!我是朵朵!”錢朵朵更加用力的嚎啕大哭起來。

“大哥,我先閃人了!”南宮亦早已一溜煙跑上車,他開車飛速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芊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南宮炎聲音中透著刺骨的冰寒。

“你走開,走開!我不認識你,我要我爸媽!”錢朵朵雙手不停地撲打著空氣,她邊哭邊嚷嚷。

南宮炎不再廢話,他長臂一揮,一把拽起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女人。

“你放開我!阿姨救我!”錢朵朵的手臂被南宮炎牢牢抓住,他拉著她朝黑色的車走過去,錢朵朵用力掙紮著,怎奈南宮炎的手如鐵鉗般,任她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開來,錢朵朵隻能回頭向傻站著的保姆求救!

保姆愣了一秒,迅速開門,一溜煙躲進別墅裏麵,這個小姐是很漂亮,可惜精神有點不正常!保姆搖頭歎道。

南宮炎打開車門,他用力把錢朵朵塞進車裏。

“放我出去!”錢朵朵想推開車門,南宮炎早已坐到車裏,並且把車門鎖上了。

“我不是芊惠,我是錢朵朵!”錢朵朵扭頭看著南宮炎,眼淚汪汪地說道。

“夠了!”南宮炎一聲大吼,他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盤,他額頭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錢朵朵一下就呆住了,她從沒見過如此盛怒的人,剛才他的吼聲好像是動物園裏憤怒的獅子發出的吼聲。

錢朵朵立刻就安靜下來了,她一臉驚恐地盯著南宮炎,就連淚水也停在眼眶中,不敢掉落下來。

“鬧夠了吧!好,我們回去!”南宮炎滿意地點點頭,他發動車子離開別墅。

錢朵朵緊緊咬住嘴唇,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臉上的淚水又開始往下噴,錢朵朵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裏,她怕自己會再次失控哭出聲來,旁邊的人全身透著一種致命的危險,錢朵朵感覺自己正置身於獅子的領地中,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車子駛進南宮莊園,傭人上前打開車門,南宮炎走下車,大步朝裏走去。

錢朵朵垂著頭跟在後麵,她還赤著腳,再次踩上棱角分明的鵝卵石,腳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傭人們詫異地看著一前一後走進莊園的兩個人。

炎少是一臉陰沉,緊鎖眉頭。後麵的少奶奶則一臉的慘白,臉上全是淚水,而且她腳上還被割破了,現在的少奶奶完全沒有了剛進南宮莊園時意氣風發的樣子,她現在看上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真是我見猶憐!

“大哥,大嫂,你們回來了!”南宮雪從樓上走下來。

“雪兒!睡醒了?”南宮炎臉上立刻變得雲淡風輕起來,就連聲音也變得異常溫柔。

錢朵朵不禁搖了搖頭,這個人和剛才在車上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嗎?

前一刻還是凶神惡煞的撒旦,現在就變成春風化雨的天使了?

“啊呀!大嫂,你腳上流血了!”看到白色地毯上的血跡,南宮雪急忙跑到錢朵朵身邊驚叫起來。

南宮炎回頭看去,現在他才注意到這個女人竟然赤著腳,沒穿鞋。剛才走了那麼長的路,她也沒吭一聲?

“少奶奶,藥箱拿來了!”李管家早已飛速拿來藥箱,李管家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幹淨利落。

錢朵朵杵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走,還是該就地坐下來,後麵地毯上已經被沾到血跡了,她感到非常的抱歉。

南宮炎微微皺眉,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突然他一把抱起錢朵朵,朝樓上走去。

錢朵朵想驚叫,但是一看到一臉陰霾的南宮炎,她就嚇得不敢支聲了,剛才他的大吼聲還停在她的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錢朵朵低垂著頭,十指緊緊相扣,她臉上的淚水還沒幹。

南宮炎微微一怔,懷裏這個女人還是芊惠嗎?

芊惠是強勢的,獨立的,驕傲的,自信的,同時還帶著一些霸道。

這種軟弱無助的表情可從來沒在芊惠臉上出現過。

南宮炎把錢朵朵放到床上,李管家也已經拎著藥箱跟過來了。

“給!自己處理傷口!”南宮炎接過李管家手上的藥箱,放到錢朵朵身邊。

他轉身脫下西服,襯衫……

錢朵朵臉騰一下紅了,他竟然當著她的麵,脫得隻剩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