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沐維清眉眼彎彎,一臉無辜的指著舍友的方向,“我學她們的。”
“……以後不準這麼學。”
秦樺瑾看著她裝出的表情,不留情的說,這個叫法一定要杜絕!
沐維清對秦樺瑾的要求一口答應,“好的,叔叔!”
但實際從她的稱呼可以看出,她還是沒改,甚至因為秦樺瑾的介意反而叫的更歡。
秦樺瑾:“……”
他還是想改過來沐維清對他的稱呼,不過奈何麵前的人剛說完這句話,就一溜煙跑了。
秦樺瑾暫時逮不到沐維清,便隻好先放棄去換衣。
沐維清接下來要拍攝的是自殺的戲。
一身大紅的裙子,臉上卻化著病柔的妝容,看起來既憔悴但又美豔。
發型也換了一個,一改之前的素雅,變成淩虛髻,取度空淩虛之意,被發型師盤出飄飄欲仙之感。
發髻上麵有金色珊瑚小珠,在如雲的烏發中隱隱若現,正中一把嵌有寶石的金色梳篦,斜插一支石榴石金步搖。
“好漂亮!”
沐維清一出來,就被舍友圍成一圈,驚歎她的發型。
“你的發飾真美!”易卿卿小心的用手撥了撥步搖下的珠子。
“你們劇組挺下功夫的,道具做的這麼逼真!”靳茜看著這些發飾點評。
“……”再逼真也是假的!
沐維清手向上虛護著頭發,彎腰從舍友中快速溜出來。
經過導演講戲,自己揣摩,她總算站在攝影機前開拍了。
哀愁的神情,眉尖似蹙非蹙;絕望的心情,卻又不禁帶有一絲期盼。
她坐在梳妝鏡前,手不舍的摸著上麵的首飾,和一把鋒利的匕首……
“卡!”導演在場外叫道。
“咱們重來一遍,維清,你麵上的哀愁是因為你心裏的絕望自動帶出來的,不是哀愁帶出心理的絕望!”
第二遍拍攝開始,沐維清留戀的輕撫著桌麵上的那些首飾,心裏帶著一點不舍……
“卡,”導演又叫停,剛才那個問題改了,他又挑出新問題。
“維清,你不舍表現的強烈一點,不舍中又透露出孤注一擲的無奈!”
第三遍……
沐維清心裏帶著對人世間的不舍,手輕輕停留在匕首上,抓了抓。
自古忠孝難兩全,但在她身上是夫婿父親難兩全,她太累了!
得不到丈夫的心,也達不成父親的請求,既如此,不如歸去,了卻這段孽緣。
也希望他們……能看在自己已死的份上,在最後放過父親一馬!
沉了下心,她決然的抓起匕首……
“卡,維清表情自然點!”
“導演,我出汗了!”沐維清這時對劉導說。
造型師忙拿著紙巾上前給她擦汗,她不敢狠擦,隻能小心在臉上一點一點的,盡量不毀壞妝容。
擦完,又用隨身包裏的化妝品給沐維清稍微補了一下妝。
第四遍,沐維清重複完前麵的表演,決絕的抓起匕首,放在頸上,眼裏劃過苦澀。
“卡……”
“……”
一段小小的自殺戲NG了七次才過,跟隨沐維清拍攝的工作人員們苦不堪言。
“維清,你不錯,有些演員同一錯誤屢說屢犯,你說了就能立即改過來,很有天賦!”
導演拍完對沐維清安慰的說了幾句。
聽著劉導的話,一起拍攝的人心裏翻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