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頭很痛,腦袋裏一片昏沉,眼睛卻是睜不開。
思索片刻,記憶便慢慢複蘇。
自己好像是在過馬路時,突然被一輛失控的汽車給撞了。
“搞什麼啊,你這破車。”他在心底咒罵道。
明明遵守了交通規則,最後受傷的卻還是我……他用略微調侃的語氣抱怨著。
這時,眼睛隱隱可以睜開一條縫。
“唔,我這是在哪,醫院嗎?”
雖仍看不太清,但卻發現,他正躺在床上,蓋著一麻布粗被。
醫院的被子不該是白色的嗎?他有些疑惑。
四周也是有些昏暗沉沉,看環境不像是在醫院。
“我這是在哪?”他下意識地想要抬起頭活動一下身體。
“嘶啊,疼疼疼。”他喊了出來。全身上下撕裂般地痛。
剛抬起一點的腦袋便又落在了床上,這下可好,腦袋裏更是一片翻江倒海,眼睛便又重新閉上。
“完蛋了,我不會是全身粉碎性骨折了吧。
可惡的那輛車那個司機。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被車撞成碎骨頭。
這下可好,想我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仙氣翩翩,禍國殃民,奈何被一車撞成英年早逝?
不對,是英年早粉碎。
可惜啊,我還沒找到個老婆。
可憐啊,我還沒體驗夠生活。
喂,你個不開眼的老天爺,聽到沒啊。
如果再給我個機會,我一定發奮圖強,經國濟民,為那些可憐的姑娘們撐起一個家,要愛國也愛家,再買上一朵花……“
隻是幾秒鍾的功夫,他卻在心裏胡思亂想了一堆沒營養的話語。
“嘿嘿。”想到這裏,嘴裏卻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還笑,被車撞殘廢了還笑!還想姑娘!白雲飛啊,你這輩子怕是沒救了。
唉,好好想想該如何了卻殘生吧。”
正在心裏唉聲歎氣的他,思緒卻被周圍逐漸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
“噔~噔~噔,嗒~嗒~嗒”,雖然腳步聲很輕,但在這沒有聲音的環境裏卻也十分清晰。
應該是兩三個人的腳步聲。
“醫生還是護士,又或是撞了我的那人!”
許是剛才喊叫聲音太大,引來了其他人。
“那人!也好,該來的總會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龜孫撞了他大爺我!”心裏憤憤的念叨著。
“吱呀”一聲,似乎是木門被推了開。
“嗒~嗒~嗒”,腳步聲變得輕柔下來。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這樣越來越清晰的走了過來,隨後停下。
“聽這腳步聲應該是個女人吧……那也是龜孫兒!”他這樣想著。
這時,鼻尖隱隱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胭脂香氣,味道很淡,卻很好聞。
“晨兒,你不是說陳瑜哥他醒了嗎?”一個溫婉卻又清麗的嗓音響起。
“小姐,呆子他,哦,不對,是陳瑜他方才應該是醒了的,晨兒在外麵聽到他喊了,便急忙去叫了小姐。”這大概就是另外一人了,聲音倒顯得活潑些。
“晨兒沒有欺騙小姐的。”許是怕她小姐不相信,便又補了這句話。
“嗯,那應該是又睡著了。”
啥?晨兒?小姐?啥年代了還用這稱呼。
“我……咳咳……咳咳。”他開了口,想要說句我醒了,卻發現嗓子幹地緊,說完第一個字便咳了起來。
掙紮著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站在他床邊的是兩個女人。
“不會就是她倆撞的我吧?女人開車果然不太靠譜。不過她們兩個為什麼叫我陳瑜,我明明叫白雲飛啊?”
“陳瑜哥,你醒了呀。晨兒,快去拿水。”
“是,小姐。”說完便跑到桌子邊拿起桌子上茶杯穩穩地走了過來。
“給我吧。”
“小姐,還是我來吧,這種事讓晨兒做就好。”
“不用,我親自來。”
想到昨天的發生的那件事情,晨兒雖覺得這本是她的職責,但也沒有堅持,隻好把水杯遞給了小姐。
被叫做小姐的那個人輕輕接過茶杯,“陳瑜哥你昏迷一整天了,嗓子該渴了,先喝點水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