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走後,寧雅立刻給王邐打電話:“不要忘了哦,今天我們要去老板敲定。”

“忘不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忘呢?”王邐的聲音糯糯的,很好聽。

“你在哪裏?我過來接你,免得你還要打車。”

“不用了,”王邐說,“我直接過去,你也直接過去吧。應該差不多能到。”

寧雅說:“那好,我現在就準備過去了。”

她打這個電話的用意就是想查一下,她昨晚究竟住在哪裏?如果是住在家裏的話,那麼,肯定不是和徐楓在一起,她知道,她有一個合租的夥伴,在她的住處,不方便。如果是,住在酒店的話,那麼,一定是和徐楓在一起。但是,王邐卻是輕描淡寫地擋了回來。

此刻,王邐還在酒店房間的床上,緊緊地抱著徐楓睡過的枕頭,那上麵有他的氣息。她輕輕地嗅著,臉上有癡迷有幽怨。癡迷的是他的氣息,幽怨的是,她不能擁有他。昨夜,徐楓走後,她許久不能入睡,她後悔,自己不該讓他走,應該要想盡一切辦法留住他。但是,她能留住他嗎?他隻是別人的丈夫。

她想起了一句古話:“偷來的老婆暖不了腳。”而她則是“偷來的老公暖不了腳。”

寧雅的電話把她從癡想中拉了回來。該起床了。

她穿好衣服,對著鏡子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鏡子中的她,美麗大方,有著一種她自己也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成熟風韻。

她笑了一下,輕輕走出了房門。

寧雅說要來接她,她當然不願意被人發現她住酒店的秘密,即使是最好的閨蜜也不能,所以拒絕了。

趕到淮海路的店鋪前,寧雅已經在了。

她大步走了過去:“這麼快啊。”

“能不快嗎?”寧雅說,“一想到創業的大計馬上就要成功了,我心裏滿是激動。”

王邐點著頭說:“雅姐,我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

“激情。”王邐說,“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股,你這個年齡所不該擁有的激情。”

寧雅推了她一下:“什麼激情?瞎說什麼呢。”

她笑出來的臉很好看,充滿了韻致。

王邐突然想道,我到了她這般年紀,還能像她這般好看嗎?心裏不禁有一絲淡淡的嫉妒。

女人向來善妒,即使是麵對最親密最要好的人,也見不得她比自己好。而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

時間還早,店鋪的門還關著,熱鬧繁華的淮海路此刻有些冷清。大都市的繁華永遠屬於晚上。

寧雅給老板打了個電話。

老板說:“這麼早啊。你們等著。”

不一會兒,店鋪的門開了。

兩人走了進去。

坐定後,寧雅說:“我們這麼早過來,不是心急,而是想證明我們的誠意。”

她這麼說,是因為,怕老板認為她們心急,一定想要這店鋪,等一會兒,談價格的時候,她們就會陷入被動。

老板說:“不會。做生意就是講一個‘誠’字,你們這麼有誠意,我當然也會拿出我的誠意來。”

經過一番商談和討價還價,她們定好了價格,簽訂了合同。講好明天就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