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兄,我沒有!”
慕桐汐鬆開了握劍的手,搖著頭不斷的後退,“皇兄,我不是有意傷你的,皇兄,你原諒我……”
慕雲諫鬆手。
沾了血的劍“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他轉身看著心心念念的岑十七,關切的眸子裏透著心疼,“十七,辛苦你了。”
“沒有。”
岑十七微微搖頭,急忙扯了手絹給他包紮傷了的手指。
慕雲諫的到來,徹底擊垮了慕桐汐的囂張,她看著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跟她的慕雲諫,不甘心的道,“慕雲諫,你真的這麼狠心嘛!”
慕雲諫終於收回了放在岑十七身上的眼神。
眸色深沉的看著慕桐汐,忽然,他從身邊拿出了一個被明黃色布匹包裹著的盒子,開口道,“慕桐汐,我知道,我慕雲諫能有今日,完全是得益於你和護國公府,我為什麼會做上這個位置,你比任何都清楚。”
“我滿心的以為,隻要我按照你們的期望,做到你們所希望我做的位置,我就可以保護到我想要保護的人,但是到了今日,我發現我錯了,既然我不論怎麼做,你們都容不下我的十七,那麼我又何必妥協,何必委曲求全?現在,我就把你賦予我的一切都還給你,從此,你我不再是兄妹,這世間亦不再有慕雲諫。”
當初他進京,是為了岑十七。
做上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是為了岑十七;
他已經按照所有人的期望做上皇位,而目的隻是一個:他要跟岑十七在一起。
可是,他們容不下她。
既然如此,那他也沒有什麼可留念的了。
他放下了象征身份的南詔傳國玉璽,也放下了所有的尊榮和富貴。
他要走。
帶著岑十七遠走高飛,從此不再出現在盛京。
至於那些所謂的責任,所謂的家國天下,如果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又何必在意那些。
看著慕雲諫放下玉璽要走,慕桐汐終於是慌了,“不可以,皇兄,你南詔至高無上的王,你不可以走,你不可以丟下南詔就這麼走了,皇兄。”
她匍匐著上前,抱住了慕雲諫的腿,哀求道,“皇兄,我錯了,我以後不這麼做了,你別走,你不要丟下我。我現在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都不要我了,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皇兄,你別走。”
“放手。”
慕雲諫冷聲開口道。
“不,皇兄,我不要。”
慕雲諫垂眸,最終,他轉身蹲下。
在與慕桐汐差不多的高度,從腰間掏出一對玉蟬遞到了慕桐汐跟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慕桐汐的眼睛,道,“慕桐汐,如果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處置暗殺先皇的真正凶手,你真的確定,還要我回去麼?”
慕桐汐一怔。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手中的玉蟬。
這個玉蟬,是一對的。
然而原本這個玉蟬,應該是她一隻,慕雲諫一隻的。
可是後來她的那一隻不知道在丟在哪兒了,一直都找不到,她做夢也沒有想得,竟會在慕雲諫的手中。
慕雲諫看著慕桐汐震驚的眼神,他又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手裏怎麼會有原本該屬於你的玉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