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麼說頭麼?”青鸞反問。
小太監笑道,“我聽我師父說,皇上考慮到娘娘懷著皇嗣,特意交代了奴才們在修葺鳳棲宮的時候,要用最好的材料,所以這鳳棲宮的一切,都是整個南詔最好的東西,就是那塗房梁的紅漆,都跟一般的漆不一樣的呢。”
“難怪,我瞅著這顏色這麼豔麗呢!”
青鸞點頭,摸了摸那透著豔紅的漆麵,“別說,這顏色就是好看啊,也不知道這調配漆麵的人,加了什麼底料在裏頭?”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隻是聽說,那調製漆麵的工匠是祖傳的手藝,傳男不傳女的,是工部那邊花了很多心血才請回來的匠人。”小太監配合著青鸞青鳳陪著岑十七聊天。
封後的宴席持續到亥時。
岑十七泡完腳之後頗為疲累,也並未將小太監閑聊的話放在心裏頭,收拾妥當之後對著青鸞青鳳開口道,“青鸞,青鳳,你們今兒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本宮也想早點睡。”
“是。”
青鸞青鳳點頭,“娘娘有事叫我們,我們就在外頭候著呢。”
兩丫頭伺候好岑十七躺下,才掩上門,去了外間。
今兒封後大典,按照規矩皇上是要過來的,斷斷沒有皇上還沒來,他們就去休息了的道理。
青鸞青鳳前腳剛走,一襲紅衣的千代羽忽然閃身出現,倚坐在圓桌旁單手撐著下巴,頗有些憤憤不平,“小東西,你的脾氣最近可是收斂的太多了,難道是即將要做娘親了,所以格外的好欺負?”
“什麼啊?”
“柳如夢啊,整件事不是明擺著的麼,她就是想趁著你不在的時候,搶了你的男人,隻是沒有成功而已,皇後娘娘,你不會真的這麼大度,就憑著董氏幾句求情的話,這麼把她放出來吧?”
岑十七想了想,“她現在的狀況怎麼樣,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準備插手這件事。”
“唉,還好,沒有憨到極致。”
千代羽輕笑著調侃著,看了看四周,忽然問道,“哎,你有沒有覺得,你這鳳棲宮的修飾,太過豔麗了?”
“下人說,之前鳳棲宮走水過一次,燒毀了幾間宮殿,所以現在的鳳棲宮大多數都是重新裝飾過的,據說,還用了新的漆麵,大概是才塗上不久的原因吧,所以看起來特別豔麗。”
岑十七一邊說著,轉身拿了一隻瓷杯,用靈力幻化出一杯瑤池仙水,遞給千代羽,“給。”
從認識千代羽開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確:想要借她的靈氣修仙。
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喝了那麼多的瑤池仙水,他的修為似乎半點長進都沒有。
看著千代羽接過瓷杯,一飲而盡。
岑十七想回去躺著,但是才轉身,卻感覺到一陣眩暈,險些要站不穩。
“小心。”
千代羽丟了瓷杯,急忙扶住岑十七,“你怎麼了?”
看她的臉色,似乎不太正常。
岑十七搖了搖頭,“大概是月份大了,對靈力的消耗更多了,我有點虛了吧千代羽,我感覺到我的靈力,似乎又在流失了。”
其實她也感覺到了自己最近的身體不太對勁,尤其是回宮之後,似乎特別容易疲累。
而且越來越累,根本打不起精神。
不過她把這些症狀,都歸結於月份大了的關係。
“月份大了,的確是會容易累,可是我瞧著你這臉色都不太對勁。”千代羽說著,將手指摁在了岑十七的手腕處。
隨著岑十七的脈搏跳動,千代羽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