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他慌忙直接撞到了桌子,這時他連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要趕到縣裏去,而且還不能出什麼意外。臧誠或許還有救,他匆忙跑到了薑垣家,然後取了一個瓶子切了一大塊太歲肉,他的動作早就將程誌山他們驚呆了,也將薑垣他們嚇到了。
“程晨你到底怎麼了?”他們擔心地問道。
“我要去一趟縣裏!”他隻能這樣說。
“這個時候去?太危險了,而且你現在要怎麼去呢?”程誌山葉欣薑玲瓏他們全部反對。
程晨看著還一無所知的葉欣,心中一陣刺痛,葉欣對於一切還一無所知。臧誠的情況他暫時不會告訴葉欣,告訴她也隻會讓她盲目的擔心,而且臧誠還有救。
“我必須要去!”程晨說道。
同時他腦海中急速轉動著想法,他的確不能開車去,路上的雪太大,開車危險先不說,車子也根本走不動。猛地,他想到了一個方法。
“我跟你一起去!”薑垣的語氣很堅定。
“好!”程晨握住了薑垣的手,擠出了微笑。他心中也很害怕,畢竟那是一條人命,有薑垣在他身邊陪著他會感覺安心。
程晨的辦法很簡單,就是雪橇。
雪橇其實在冰雪較多的地方運用的比較多,在徽州這樣的地方基本上是用不起來的。但由於這次的雪太厚了,雪橇就有了七成的可用性。他可以讓花花他們帶路,花花他們個頭很大,而且經常服食靈水的原因,身強體壯,耐力也非常好,這次說不定就隻能靠著他們了。
程晨要做雪橇過去,這個想法讓程誌山他們目瞪口呆。
他們雖然想要強烈阻止程晨,但是隻要程晨決定的事情他們根本就阻止不了的,隻能盡全力的幫助他支持他。眾人當中也隻有葉欣這時總算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了,他從程晨的語氣中聽到了焦急,而且正常偏偏這麼晚要去恒陽縣,太奇怪了。
她盡管不像承認,但隻能往那個方麵去想,於是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做一個標準的雪橇並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但是要做一個簡易的雪橇卻非常的簡單。村裏有木匠師傅,眾人一起動手花了半個小時直接將一條長葉小船給拆了做成了雪橇,上麵還訂了椅子。這時他們有找到了繩子跟皮帶將花花黑黑,哈士奇金毛無兄弟全部綁了起來。
雪橇對於平衡的掌控性要非常高,要不然很容易出事故,而且一路上稍微磕磕碰碰都能會引發問題,但這個時常程晨顯然也顧不得這些了,在程誌山他們的擔心中,與薑垣一起向著恒陽縣飛馳而去。
一開始兩人對於平衡的把握確實掌握的不好,花花與金毛他們的默契也很差,差點有幾次摔倒,但很快兩個人就適應了古來,並且遊刃有餘。
就這樣,七條狗,兩個人在漆黑的夜中奔馳向了恒陽縣。
恒陽縣坐車一路顛顛晃晃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而程晨他們駕駛著雪橇則用了一個半小時。中途還差點出了幾次意外,而哈士奇金毛他們路上由於太過疲憊,被程晨他在路上給放開了,最終反而是品種普通的花花與黑黑耐力達到了驚人的地步,將程晨帶到了恒陽縣。
花花與黑黑兩個人一路累的氣喘籲籲,程晨兩人隻能簡單的感激鼓勵了它們一下就急忙朝著縣醫院跑了過去。程晨跟薑垣從王嶽打電話給他到最終成功來到醫院一共是花了兩個小時,在多待一點,王嶽心中甚至懷疑程晨今天有可能來不來了。
是以當他看到程晨的身影的時候,一個大男人差點直接就哭了。
“程晨,你們來了,快,書記快不行了!”王嶽眼睛紅了。
“快帶路!”程晨握緊了雙手。
事實上照著醫生的說法,正常人遇到了這種傷勢早就沒命了,但臧誠應是憑著一股毅力一隻堅持到現在,而且還讓自己盡量保持著清醒,不讓自己昏迷過去。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昏迷過去,恐怕直接就死了。
他是因為車子滑行到了山坡下,又撞到了大石頭上,全身多出骨折,而且內髒大出血,本來他早應該死了,可奇跡就這樣發生著,他堅持到了現在。
“程...晨!”臧誠的樣子並不是一般地恐怖,程晨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用著多麼的的毅力才讓自己活了下來,並且堅持到了現在。
“別說話,放心,你死不了的。”程晨打斷他的話,臧誠撐到現在無非就是告訴他遺言,他不想聽,也不敢聽。他看著臧誠,用無比認真地語氣說道,“誠哥,你相信我嗎?隻要你相信我,你就一定可以活下去!你有什麼話,有什麼想做的,到時候你自己做!”
臧誠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世界逐漸在變的黑暗,但程晨的話就仿佛洪鍾大呂一樣擊在他的心中,給他注入了一股精氣神,一股力量。
程晨的語氣是那樣的認真,帶有一種深入靈魂的信念,讓他瀕臨消散的靈魂被震撼了。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什麼反應,甚至以後他也僅僅隻記得,當初在他性命垂危的時候他也僅僅隻是對程晨點了一個頭,就是這一個點頭救了他。
“好!”程晨道:“堅信你自己會活下去,你就一定會活下去,永遠不要放棄!”
臧誠虛弱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這樣程晨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將裝有太歲肉的瓶子取了出來,浸泡太歲肉的是純靈水,程晨小小心的給臧誠喂了下去,幾口靈水下去,臧誠的神采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的整個人的精神頭直接就好了一些。
“將這個含在口中,一會兒隻要感覺自己支持不住了,就咬一口,但要記住千萬不要一口氣將它吞進了肚子中,隻要將它的汁水咬出來就行,千萬要記住!”程晨沉聲說道。
臧誠眨了眨眼睛,於是程晨將太歲肉塞進了嘴中,臧誠艱難的咬住了太歲肉。
“王嶽,快把醫生給我叫過來,立刻給臧誠做手術!”程晨聲如大呂。
“可是,程晨,醫生說了,隻要將書記紮入身體中的肋骨拔出,書記就直接會斷氣的!”
“不這樣做,臧誠也是個死,做了才有一線生機。快照我的話做,快去!”程晨喝道。
王嶽被程晨的氣勢直接給震撼到了,慌忙去把醫生找來。可醫生都不敢給臧誠做手術,最終在程晨的威脅下,與臧誠自己的示意下,手術還是做了。
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一個半小時,每一分每一秒對程晨來說都是一個煎熬。
王嶽一直在發抖,臉色很蒼白。他不是冷的,而是嚇的。
薑垣緊緊地握住了程晨的手,給了程晨精神上的支持。如果不是有他在的話,程晨絕對會無比難熬。太歲肉的力量是不是真的能夠救臧誠,他也不知道,現在一切唯有盡人事聽天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燈亮了,醫生出來了。
“醫生,怎麼樣?”王嶽顫聲地問道。
“手術無比成功,臧書記堅持了下來,他活了下來,而且他的身體傷勢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恢複著,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沒有人可以在受了這樣重的傷勢下還能堅持到現在,更不要說還活了下來。但是臧書記他做到了,他實在太了不起了!”醫生也從離開沒有見過像臧誠這樣毅力頑強的人,他自己直接就被臧誠震撼到了,感動到了。
“太好了!太好了!”王嶽喜極而泣,他太激動了,幾乎無法發泄自己的心情。一個被判定必死的人,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太具有震撼力了。
“太好了!”程晨提著的心猛地放了下來,他直接癱倒了椅子上,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是一聲的汗了。
差不多隔了十幾秒他才猛地反應了過來,衝進了病房中。
醫生想要攔住他沒攔住,他自己反倒是被薑垣給攔住了。
程晨衝擊房中,臧誠已經半昏迷了過去,但好歹他活了下來。旁邊還有人在善後,看到程晨過來了,連忙想要將他趕出去,但他們被程晨的大膽動作嚇到了,程晨居然將臧誠叫醒了。
“先將那個東西吐出來!”程晨說道。臧誠要是無意中將這一整塊太歲肉吃進肚中,那事情就玩大發了,臧誠眨巴眨巴了眼睛,意識還有些不清醒,程晨又說了幾遍後,他才反應過來將太歲肉給吐了出來,程晨小心的又給臧誠灌了好幾口靈水,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
“恭喜你活了下來!”這時程晨嘻嘻笑道,他有這個心情笑了。
臧誠想要笑,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現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都等你好過來在說!”程晨說道,臧誠疲憊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這回總算是可以睡覺了。
在那些醫生吃人的目光中程晨從病房中跑了出來,就守在了門外。
臧誠重傷垂死的消息直到的人並不多,但他傷勢好了的消息,卻如同光速一般地迅速傳遍了整個恒陽縣。而第二天雨雪停了半天,趁著這個機會有鏟車將從三灣到恒陽縣的雪給推掉了,而程誌櫟開車帶著葉欣他們都過來到街上了。
之後的事情就不用說了,葉欣留在恒陽縣照顧臧誠。
過了幾天之後,臧誠直接來到了程晨家休養,程晨家壞境好,又有美食相伴,當然更重要的是有美人在側,臧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誠哥,你說你那天叫我過去是要說什麼的,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了!”
“什麼?我說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臧誠疑惑道。
“咳咳!”程晨怪笑,“某人的記性還真差啊,其實某人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讓我不要忘了某人的父母,平常送送東西過去,也要我告訴我小姨不怪他巴拉巴拉這些,對吧?”
“我怎麼知道,這某人是誰啊?”臧誠好奇道。
“誠哥,你臉皮真厚!”程晨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的我越發聽不懂了,對了,程晨你那天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效果如此神奇!”
“看,天上有飛機!”
臧誠追問了好幾天,看來他對那個救了他一命的東西無比在意。程晨被他纏的被辦法,每天跟一個高智商並且臉皮奇厚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種折磨啊!
“小狼頭,也有對付不了的人啊!”葉欣忍不住笑。
“小姨,你這還沒嫁給過去呢,就幫著人家說話了啊!”程晨嘟著嘴。
“我這是幫裏不幫親!”葉欣啐了程晨一口。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啊!”臧誠幽幽歎了口氣。
“誠哥,你能不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這樣很討厭的好吧!”程晨無語。
“哈哈哈!難道有人製得住程晨!”其他人幸災樂禍。
“我鄙視你們!”程晨翻白眼。
程晨帶著臧誠去看了太歲,臧誠看了這太歲目眩神迷,眼中直放光芒,就是這東西救了自己的命。臧誠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太歲這點作用是有多神奇,幾乎說起死回生也不為過,如果有人一旦發生了性命危險,有這樣的一片太歲肉吊住命,那就等於多了一條命啊。
“程晨!”臧誠的眼中有著□□裸地渴望。
“誠哥我可是看你有地位才準備送給你一片太歲肉,到時候你可別虧待我啊!”
“程晨!”葉欣等人無語,有你這樣把話說的這麼直接嗎?
“哈哈,這你放心,不過這片太歲肉是不是小了點啊!”
程晨說的這塊太歲肉就是那天他給臧誠吃下去的那塊,這塊太歲肉差不多有一塊牛皮糖大小,看起來還真的是不大,非常小。
“誠哥,你別看這塊太歲肉非常小,但作用卻不小。有一點你千萬記住,用它吊命,隻能將他含在口中,千萬別吃了。如果非要吃,隻吃這麼一片就夠了!”程晨隨手示意虛切了一片比指甲還小的一塊太歲肉。
“這麼小?”臧誠疑惑。
“你要是不怕虛不受補,七竅流血而死,可以多吃一點!”程晨笑嘻嘻道。
“這麼好的東西我怎麼會浪費,程晨你多心了!”臧誠淡然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