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誠書院,一間簡樸的房間裏,眾學子們口中的靳先生正拿著一本後悔的書卷孜孜不倦的看著,直到“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他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書卷。
“靳先生。”來人正是林景瑜,也就是眾學子口中的林學長。
架不住眾位學弟的哀求,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來到了靳先生的住處。
靳先生本名靳辭國,到天誠書院任教已有十數載的時間了,算起來也可以說是書院內的老人了。
嚴肅和死板是他的代名詞,在私底下,有不少人戲稱他為行走的戒尺,也有叫他死人臉的。
這樣的稱呼的由來不外乎他平日裏那嚴苛的要求和一絲不苟的態度。在他代課的時段裏,是眾學子最漫長也最痛苦的時光。因為隻要你稍有一點點異動,引來的不是斥責就是戒尺,而作為執行人的靳辭國卻一直都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還罷了,更讓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是,這位靳先生也是一位修士,雖然隻是第三脈的修士,但懲戒之下也足夠讓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吃苦頭了。
更何況他還時常把自己的一些觀點和看法強行加到他們的身上,而他們隻能順承著應是。
他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書院會允許這樣一位的存在,要知道這與天誠書院的理念其實完全是南轅北轍的。
閑話不說,言歸正傳。
“是你啊,進來吧。”看到來人,靳先生絲毫不覺意外,隻是淡淡的招呼了一聲後就自顧自的回到了屋內,拿起那本剛剛放下的書卷仔細的看了起來。
“靳先生,其實我這次是因為那兩人而來。”林景瑜恭敬的行了一禮,不急不緩的說道。
“嗯,他們啊,怎麼你也覺得把他們扣下來不合適嗎?”靳先生頭也不回,依然是看著手中之物。
而麵對對方的這樣一種態度,林景瑜也不惱怒,他已經習慣了。事實上這已經算是好的了,如果換做其他人來你試試看!
“是的靳先生,學生以為就這樣把他們扣下實在不妥,而且還是關在那種汙穢之所,傳出去了實在是有損書院的名聲。”
林景瑜搬出了書院,原本以為這樣可以改變對方的想法,然而他卻還是低估了靳先生的固執。
“名聲!如果就這樣把他們放走的話,那才是真的損了書院的名聲。”聽到林景瑜的話後,靳先生麵露不悅,這才放下書卷,眉頭緊皺著斥道。
“老夫自到書院任教以來又何時見過如此目無尊長之輩,汙言穢語,沒大沒小,如果不略施小懲就這樣任由他們離去,那叫別人如何看待我天誠書院的名聲,豈不是任誰都能來踏上一腳。”
“這,可是……”林景瑜剛剛想辯解一二,但不等他說出話來就被靳先生製止了下來,字裏行間充滿了不悅之色。
“你也不用多言,像此等狂妄之徒須再關他幾日,讓其明白禮儀教化才可。”
“你走吧。”說罷便背過了身軀,儼然是下逐客令了。
“是,學生告退。”林景瑜麵露難色,但禮儀尊長,他也不能繼續待下去,隻能離開。
隻是等到林景瑜離開之後,這位靳先生卻明顯不打算就此揭過,他低眉冥思,越發的覺得是背後有人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