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翎試著動了動身子,確實沒那麼痛了,肉體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至於要恢複人形恐怕還要再等等了。眼下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趁著現在沒事要好好休息。在樹下懶散的伸了個懶腰,靠著古樹趴下,抬頭瞅了一眼樹上的鬼,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映,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卻感到很安心不知何時真的就這麼輕鬆地睡了過去。
一鬼一狐就這麼一上一下待在這樹旁相處了將近半月,一到夜晚他們各就各位,天快亮時元若溪會從樹上飄下來揪他耳朵笑嗬嗬的瞪著它,他立刻慢悠悠的從樹下爬起,向樹林深處走去,等到夜晚降臨再重新回到樹下。
隻是這次和往常不一樣他突然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在這之後元若溪就再也沒見過這隻銀白色的狐狸,一個人待在樹上總是替那隻狐狸擔心。它不會已經被人烤了吃了吧?或者被人發現關進籠子裏了?又或者……不行不管怎樣自己確實很擔心,正好今天是自己和若水相約的日子,順便也出去找找它,想到這裏立刻起身向公園外飄去。
每到了夜晚的時刻,就是最適合除人以外的其他生物掠食的時刻,昏暗的路燈頑強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發出昏黃的光線,天空偶爾還夾雜著幾縷涼涼的風。不過附近的酒吧卻是另一番場景。林野鬱走出酒吧走在無人的街道,陣陣涼風吹過讓他感覺很是恰意,輕輕閉上雙眼享受這安靜的氣氛,再次睜眼卻發現道路中間出現了一位女子,正在微笑著向自己走來,短暫的詫異之後他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還在外麵瞎逛,穿著也這麼的暴露恐怕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在她走到自己麵前時不僅向旁邊挪了幾步,繼續向前走去。可是卻被眼前的女子一把抓住,力道之大竟讓他一時無法甩開那隻纖長過於白嫩的胳膊。隻見女子衝他微微一笑,下一刻脖子上感覺一陣刺痛,他驚訝的發現那名女子竟然不知何時已趴在了自己頸間,此刻正在吸收著自己的鮮血,而她此刻的黑色長發更是詭異的變成了銀白色。
“你是吸血鬼?”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聽到他的話正埋首在他脖間的她抬起頭一絲疑惑從她眼中快速的閃過,她的嘴角隨即向上彎起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對,我是吸血鬼……”她伸出舌尖舔掉嘴角的鮮血,伸手攏了攏被風吹至額前的銀色發絲。
“……”看著眼前那雙似血一樣殷紅的雙眼,那詭異的長發,那尖利的牙齒,那蒼白的膚色他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你的血液好甜,真讓人舍不得。”她突然斂去臉上的笑容,雙眼冰冷的注射著他,讓他從心底感到一陣發寒,就在他呆愣的瞬間她伸手纏在了他的脖間。林野鬱感到她的尖牙在自己脖間增來增去,還有身前這冰涼的毫無體溫的身體。“你說你的血液幹枯了,你會變成怎樣?”她冰冷的沒有一絲溫情的話語傳入他的耳中,他的身子一僵又很快的回複常態,閉上雙眼沒有回答,隻是心中有些落寂,自己死了恐怕也沒有人會傷心吧……
隻是令他詫異的是他卻聽到耳邊傳來清脆悅耳的笑聲,睜眼看到她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她雙手此刻仍纏在他的脖間,隻是現在的她更像是掛在他的身上。“我從不殺人,不過我對美味的食物從不輕易放手……”說完身影瞬間消失在他的麵前。
看著眼前空空的馬路,摸摸自己曾被咬的地方竟發現沒有一絲痕跡,難道剛剛是一場夢?不過自己還是比較信任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