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慕嘉榮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困倦和咳嗽的聲音,他道:“聽聞朕病著的這些日子,朝堂上的事情都是由你們倆個在打理?”
太子慕之淵道:“這都是兒臣分內之事,父皇病著,兒臣理應為父皇分擔。”
南安王慕懷薑卻道:“其實朝中的事情都是由太子在打理,兒臣回來的遲,所接手的東西不多。”
慕之淵笑道:“我這還不是考慮三哥您的身子情況嘛,怕把您給累著,所以不敢給您分擔重任。”
慕懷薑唇角含笑道:“如此便多謝太子的好意了,不過本王的舊疾早就痊愈了,日後太子在朝堂上可以不用特別本王。”
慕之淵臉上的笑意有點掛不住。
慕懷薑雖然表麵上是在說謝,但實際話中有話,他是在給皇帝紕漏出他不讓慕懷薑接手朝政的事情。
慕嘉榮神色嚴肅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朕多多少少也聽了些,你母後自戕,你休太子妃等等,這些朕都已經知道了。”
太子慕之淵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南安王道:“父皇兒臣這裏有一道折子要遞給您看。”
“什麼折子?”慕嘉榮問道。
慕懷薑道:“是關於父皇病重期間發生的一些事情,還請父皇過目。”
慕之淵當即轉過頭,怒視慕懷薑道:“三哥折子上都寫了什麼,敢當著父皇的麵,說出來嗎?”
“本王折子上寫什麼,這不就遞給父皇看了,父皇看過後自然就知道了,何須再口述一遍。”慕懷薑淡笑道。
“你隻給父皇看,那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屬實呢,萬一有謊報的東西怎麼辦?”太子慕之淵心中有些慌亂。
皇帝病重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慕之淵都逃不掉。
隻是不知慕懷薑會怎麼和皇帝稟報。
慕之淵不清楚,便不知該怎麼同皇帝解釋。
“句句屬實,絕無謊報,不信的話,太子可以去查。”慕懷薑說來說去就是不說折子裏的內容。
那本厚厚的奏折,小太監已經呈給皇帝了。
皇帝翻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宣政殿中,安靜的落針可聞。
慕之淵大氣也不敢出。
殿中偶爾傳來皇帝慕嘉榮翻閱奏折的聲音。
慕懷薑則很淡定的在喝茶。
慕嘉榮的眉心越蹙越緊。
這中間了皇後同太子通敵叛國的罪證。
他們聯合蠻夷的人設計慕懷薑的事情。
還有皇後用蠻夷的毒藥給皇帝下藥的事情等等。
上麵的罪證樁樁件件都足以要了皇後和太子的命。
而今皇後已經死了,但太子還活著。
他還安然無恙的坐在高坐上,接受朝臣的愛戴。
當皇帝將奏折翻閱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皇帝的手一抖,手中的走著掉落下來。
“皇上。”一旁的太監上前撿起走著。
慕嘉榮雙眸微微失神,最後,慕懷薑在奏折上寫了皇後謀害當年薑氏的事情。
慕懷薑對於皇帝的反應,在意料之中。
慕懷薑道:“父皇,兒臣在奏折上所陳述的東西,句句屬實,父皇若是不信的話,這些東西大理寺都有卷宗,證據也都有,兒臣不稟沒有證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