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淵跪在地上,他撿起奏折看了起來。
不看還好,越看,慕之淵的脊背越是冰涼。
這上麵的罪狀,無論哪一樣領出來都是殺頭的大罪。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慕之淵喃喃道。
皇帝慕嘉榮道:“你的意思是你三哥冤枉你了?”
“這是誣陷,父皇這些事情,兒臣和母後從未做過,還請父皇明鑒啊!”
慕之淵現在隻能咬死了不認,不然他的太子之位絕對不保。
皇帝冷笑道:“你的意思這些全是你三哥誣陷你,隻是為了讓你下台,他成為太子?”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太子慌亂中說道。
皇帝笑道:“你說你的三哥誣賴你,難道連朕的太醫也會聯合你三哥誣賴你?”
皇帝還沒老糊塗,他記得清楚,他病最重的那段日子就是皇後前來伺候,日日帶著她煲的湯來。
太醫也說了,他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需要慢慢清除體內的毒素才能痊愈。
“你都是太子了,你和你的母後就那麼急不可耐,讓朕死?”慕嘉榮雙眸深深的看著慕之淵,問道。
慕之淵哭著,道:“父皇您一定是誤會了兒臣了,兒臣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裏清楚。”慕嘉榮見慣了太子和皇後在自己麵前裝可憐的樣子。而今想起來皇後的那張臉,他便覺得來氣。
隻可惜啊,皇後已經死了。
若非如此,他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毒婦!
“父皇,兒臣從未想過要害父皇啊,這些事兒臣都不知道啊,兒臣一直敬重您,尊敬您,怎麼可能和母後毒害您呢,還有兒臣從未踏出過上京城半步,兒臣怎麼會和蠻夷的人聯手害三哥呢!”
慕之淵將頭磕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的聲響。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請父皇明鑒!”
“朕不是瞎子。”慕嘉榮從方才的暴怒到現在他已經平緩下來。
“你做了哪些事,你自己心裏有數,而朕絕不會將自己的江山拱手讓給你這樣的人。”皇帝慕嘉榮語氣微嚴肅道。
慕之淵淚流滿麵。
“父皇您是要廢掉兒臣,立三哥為太子嗎?”慕嘉榮道,“兒臣知道父皇自小就喜歡三哥,對三哥很是偏心,這些年無論兒臣再努力,也不能讓父皇滿意,兒臣自認為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沒想到竟然還會被按這些帽子,讓兒臣認罪!”
“父皇,您到底是不相信兒臣,而相信三哥,三哥此番回來原本就想同兒臣爭奪太子之位,自然是會故意找些兒臣的罪證來給父皇看,好讓父皇廢掉兒臣,三哥的心,其心可誅!”
慕之淵一字一句的控訴著。
慕懷薑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來。
“三哥你覺得這件事很好笑嗎?”慕之淵問道。
慕懷薑道:“怎麼不好笑啊。你的演技很是精湛,若非本王知道事情的原委,差點就被你這演技給騙了。”
“三哥你!”慕之淵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