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長槍,槍頭綴著紅纓,攜著金係靈氣獨有的淩厲,橫掃之間,餘威直接在木質的雕花門上留下了極深的痕跡。
亦可見來人有多麼暴怒。
甚至於,連室內,都掀起了一陣靈力帶動的狂風。
慕容韞翠眼下意識眯起,麵色越沉。
慕容攸右臂大開大合,一杆長槍自如收回,他重重的將槍杵在了地上。
不等慕容韞這個主人家開口,便聲出質問。
“慕容韞,你真是越發惡毒!”
啟王慕容攸依然長發高束,隻是相交於往日的神采飛揚模樣,如今有些狼狽,額發淩亂。
俊俏的臉上帶著咬牙切齒,還有些對慕容韞的失望。
被這一再無來由的挑釁,慕容韞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伸手示意鸞一退下。
鸞一心知這位啟王如今並非慕容韞的敵手,沒有絲毫猶豫便退至了慕容韞身後。
“有事說事,除了說這些無關痛癢隻會顯得你愚蠢的廢話,你還會說什麼?”
慕容韞並非多麼脾性溫柔之人,被慕容攸一再謾罵,當然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同時,又在心裏猜測,這貨是吃了什麼假藥了?
還是說,如同書中劇情一樣,瑞雪宮宴次日,皇帝真就給啟王慕容攸和百裏丞相嫡女百裏炘賜婚了?
可這也和她沒什麼關係,就算慕容攸真的蠢到要鬧,也是去皇宮或是丞相府找百裏炘才是。
而慕容韞的一通話,顯然讓慕容攸越加憤怒。
“你,你這個毒婦!慣會牙尖嘴利,真是慕容皇室之恥!”
慕容攸胸口起伏頗大,可見是動了真火。
即便如此,也並不代表他可以肆意在公主府,為所欲為,暢所欲言。
“放肆!你母妃就是如此教導你的禮儀嗎?竟是全然沒了規矩!”
慕容韞毫不客氣的和嗬斥,有些煩躁起來。
她自己昨日才被暗殺了三次,後又被幻羅花毒一番折磨。
好不容易,這一大早的能舒服些,偏偏慕容攸這個蠢貨又來這裏唧唧歪歪,半天說不到重點也就算了。
還罵她是慕容皇族之恥?
這屎盆子給原主頂也就罷了,如今還要戴她腦袋上卻是不能的。
所以,慕容韞嘴上也就不客氣起來,嬌豔的麵上帶著冷色。
若是先前,慕容攸尚且因為慕容韞最近的改變,對她的偏見已經有所改觀。
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動他的師傅。
“少在這扯這些規矩,本王隻問你,何故要陷害本王的師傅!”
“陷害也就罷了,他都這樣了,昨夜你為什麼還要毒死他?!!”
慕容攸口中的師傅,自然就是從小教導他槍法和靈修啟蒙的駱侯駱明達。
而這樣好的師傅,不止被慕容韞安了謀反之罪,還瞞著他秘密把人帶回了琉京秘牢之中。
導致師傅竟在秘牢之中,被奸人奪了性命。
那是他的師傅啊!
堂堂八階高手啊,竟就這樣憋屈的被人毒死在牢獄之中。
無聲無息,無人知曉。
越是想著往日種種,慕容攸握著長槍的手指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