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皇帝舅舅可不會坑自己,因而慕容韞就點頭接下了這道旨意。
“那便回稟舅舅,屆時阿韞定然會將此事辦妥。”
如此,那內侍自然是歡歡喜喜的回去複命了。
而至於這天海皇室,慕容韞看了眼聖旨上的具體時間,嗯,還有半個月呢,不慌。
說使團這事,她又想起了玄月葵,當然也不免又想到黎蘇了那個新晉的陳年醋壇子了。
如今梅花已經複原,她得盡快將花還給阿玄才是。
否則某人三天兩頭酸,她也是消受不起啊。
慕容韞想著這,便招來了侍女,讓她找李芸瑾,寫了拜帖送到了此時在皇宮之中休息的玄月葵那裏,讓他擇個日子,出來吃點心。
話說點心?慕容韞眼睛一轉,帶著醜醜輕手輕腳的走上了長廊,探出了頭,想要看看那位陳年醋壇子情況如何。
隻是院子涼亭內,除了滿桌是點心和熱氣騰騰的茶水之外,黎蘇已經不在了。
慕容韞眨了眨眼,鬆了口氣,走上前去,才發現那些點心被人動過了。
“嗯?他不是最不喜歡吃這些甜膩的了嗎?”
方才院中就兩人,除了自己也就是黎蘇了,這吃點心的人,當然是黎蘇不會錯了。
七八碟點心中,有幾碟被單獨放置,和蓮花酥並在了一起,慕容韞看了半響,才隱約明白了黎蘇的用意。
“這是......要挑這些給阿玄吃的意思?”
她頓時有些無奈的笑了,因為不能容忍她給阿玄挑點心,所以他選擇自己來挑?
慕容韞目光又看了看方才黎蘇坐的位置上,麵前的小碟子,裏麵是被咬了一小口的點心,除了蓮花酥之外,所有的點心都被咬了一口。
她甚至能想象到黎蘇吃這些點心時的嫌棄模樣,但是又不能不吃的樣子。
還真是為難他了。
慕容韞拿起一塊挑出的點心,淺紅的桃花狀,一口下去就是甜膩過頭的豆沙餡,還真是......阿玄會喜歡的口味。
黎蘇挑的居然還挺準?
慕容韞這邊感慨著,那邊才回院子的黎蘇,正接過黎五遞上的家書。
家書,一連兩封,前後相差了幾個月。
隻是如今才送到而已。
黎五方才沐浴換好了衣服,醜醜先前那一‘清理’差點給他送走了。
這不才換好,下邊就把這延誤了許久的,從永安郡送來的家書給送來了。
“世子,因為年前遇到了大雪,官道方才通行,這書信,也便耽誤了。”
黎五說話解釋間,書信已經被黎蘇打開。
上回永安王妃的信來時,要求他製衡琉京勢力,隻是那時候因為慕容韞,他並未照做。
非但沒有保住兩王製衡皇室,反而把西蜀王送了進去,算算時間,他估摸著後一封,怕是......來問計劃如何的了......
在他的意料之中,第一封,是回複他的,先前他起了疑心,再次詢問永安王妃父王黎燼之死的緣由。
永安王妃的說法,一如從前,並無不同。
黎蘇看完第一封,想著母妃字裏行間,對慕容皇室的怨懟,從前就隱約覺得不對勁,如今在自己知曉了那些事之後,那感覺就更強烈了。
為什麼母妃的消息和他查出來的,全然不同?
難不成,琉京和永安郡這千裏之遙,這些年,母妃也被人蒙蔽了不成嗎?
到底是父王不在,母妃撐起永安郡已是不易,這些年他從未再回去一步,也不知道永安郡之內,可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