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慕容韞的神色,黎蘇就知道她在疑惑什麼。
其實這個事,他也是幼年在永安郡中跟隨父王狩獵時,在山林中意外,遇到的,一個出逃的上寒人口中得知的
“上寒國人,之所以舉國都能修靈,是因為上至玄月皇室,下至平民百姓,他們的體內都擁有先祖留下的‘神血’。”
“若說在南褚,我們以出身天賦奠定權勢,那麼在上寒,便是以血統純度,決定身份。”
“以此類推,若是我所料不差,玄月葵這位太子,就是這一代的血統最高之人。”
雖然黎蘇說的,是慕容韞從未聽說之事,還很離譜。
但是慕容韞知道,他既說出口,就有九成把握。
但是她還是不理解。
“可血統高,又如何?”
“即便是天賦更好,可以號令他人,可那些人,就真會乖乖聽話嗎?”
慕容韞可不相信,因為一句話,就能讓人誠服的。
然而黎蘇卻是點了點頭:“上寒國便是如此。”
要不是知道黎蘇平日是個不愛說笑話的,也不是開口說大話的那些人,慕容韞都要笑了。
這是個什麼笑話,暗衛還要用誓靈陣法控製命門呢。
“上寒國的高等血脈,可以直接操控血脈低之人的性命,隻需要一個念頭,就可奪人性命。”
“這等能力,甚至強過於權貴控製暗衛的誓靈陣,而這也是上寒從無政變的緣由。”
絕對的壓製,就算有心生野心之人,上位者一個眼神,就涼了,還怎麼造反?
此事,若不是他那時候親眼所見,那逃出來的上寒國之人,被人用這樣的方法奪去性命,他也是不信的。
“而你手中的,便擁有部分這樣的能力,也是昨日,那人無法繼續攻擊你的緣故。”
這一番話下,慕容韞可以說是目瞪口呆,她看著自己的手心,此時那個陣法已隱去。
怪不得,昨日那人收手收的這麼利索。
知曉了這些之後,慕容韞眉頭一鬆,挑了挑眉尾,心下也舒了口氣。
得出了一個結論。
“所以,阿玄即便出事,也絕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錯。”
在黎蘇點頭之後,慕容韞又忍不住翻了白眼,瞅了一眼他,眼一橫:那你不早點說,害我白白擔心了這麼久。
黎蘇眼皮一跳,之所以現在才說,也是沒想到玄月葵會失蹤。
且這事,到底是上寒國的秘密......他也隻是一知半解,若是猜錯,屆時不還是出錯?
慕容韞見他不搭話,灰藍色的眼眸還有些躲閃,頓時湊近了些,又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疑心對方是不是昨日喝醉了,其實還沒有緩過來。
黎蘇無奈的伸手抓住慕容韞的手,歎氣道:“我沒生病,酒也醒了。”
他隻是酒量不好,身體卻沒有問題。
作為一個靈修,恢複力是毋庸置疑的。
“哦?那你可記得昨日發生了何事?”
慕容韞收回手,雙眼微眯,麵上帶著幾分的不懷好意。
像是隻大灰狼,而黎蘇就是那個瑟瑟發抖的小白帽。
然而現實是,黎蘇聽聞此話,不過是別開了眼。
並沒有慕容韞想象中的不好意思和慚愧。
要說記不記得的,其實黎蘇雖沒有酒量,但是還不至於沒有記憶。
除開在永安王府喝的那次有問題的酒,別的時候,仔細回想,倒是還能記起些的。
至於昨日,他如何一口氣喝了好幾杯牛乳,如何抓住慕容韞的袖子,又如何喝下的醒酒湯,他回憶之間,都想了起來。
此時,他耳根發熱,記憶停留最後停在自己藏糖上.....
但是,當著慕容韞的麵,承認?
黎蘇難得的退縮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慕容韞的臉上,眼眸又忍不住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