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蕭布
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公園門口，“哥兒幾個今天放開了弄！”身著黑夾克的蕭布從副駕駛座上走下來，砰一聲摔上車門，點上一根煙，眼裏閃過一抹狠戾。
“明白，明白。”蕭爺發話了，幾個住軍區大院的發小戰戰兢兢地點頭。
他們幾個都是在蕭布的拳頭下，成長起來的。
大院裏的幾個孩子，幾乎都被蕭布揍了個遍。
“蕭爺，嫂子來了。”個子最小的白陽小心翼翼地說。
一輛出租車停下來，三個女孩走下出租車，身材最好的那個是歐陽蘿兒，蕭布現任女朋友，另外兩個是雪妮妮和蘇墨，她們三個都是唐果的閨蜜，蘇墨是蕭布老媽從孤兒院領養的妹妹。
“蕭布！”歐陽蘿兒朝陽剛氣十足的男朋友飛奔過去。
蕭布一抬手做了個止步的動作，歐陽蘿兒在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生生地停下來。
“什麼怪味？”蕭布兩道濃眉一擰，不耐地問。
歐陽蘿兒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什麼味兒也沒有啊，蕭布討厭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為了他，她連潤膚液都沒擦，“沒有啊。”她訥訥地說。
“你做頭發了？”蕭布掃一眼她微卷的長發。
“昨天剛弄的，好看嗎？”歐陽蘿兒在原地轉了個圈。
“像中年婦女，離我一米開外，你頭發的味道太他媽……難聞！”蕭布打了一個噴嚏。
歐陽蘿兒乖乖地後退，她就喜歡蕭布這暴脾氣，真爺兒們！
“哥，你太毒舌了。”蘇墨勾了勾唇角，忍笑道。
“唐果跟她冰山男朋友來了！”娃娃臉的雪妮妮指向馬路對麵。
那兩人十指緊扣踩著積雪，慢慢走來。
“原來那圍巾姐是給姐夫織的呢。”蘇墨看到薑辰脖子上圍著的白色毛線圍巾，隨口說。
一個月之前，唐果化身織女，每天苦織圍巾，還讓蕭布當模特，試戴了那條醜陋不堪的圍巾。
咚一聲響，蕭布黑著臉，一腳踢扁路邊的垃圾筒。
“歡迎歡迎。”蕭布帶來的五個發小，排成一排，挨個的跟薑辰握手，五個人握下來，薑辰白皙的手變得又紅又青。
蕭布最後走上前，伸出他滿是老繭的手，他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比薑辰矮了一點點，不過他今年才十七歲，個子還會再長的。
唐果後知後覺地發現薑辰紅了的手，急忙一把打開蕭布的手，他皮厚肉燥的，手勁大得嚇人。
伸出去的手被唐果打開，蕭布沒脾氣地垂下手，他在別人麵前是一條狼，在唐果麵前就變成了一條狗，還是哈巴狗。
廟會在公園裏，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公園。
裏麵人擠人他們一群人很快就被人群衝散開。
十六歲的蘇墨個子嬌小，被人群擠得寸步難行，“哥，哥——”她大叫著走在前麵的蕭布。
蕭布亦步亦趨地緊跟在唐果和薑辰的後麵，用身體隔開那些往唐果身上擠的人。
聽到蘇墨的叫聲，他皺起眉頭，轉身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他要是把蘇墨弄丟了，回去他媽非要剝他一層皮下來不可。
他有時真懷疑，他不是他媽親生的，蘇墨才是。
“辰哥哥，我要吃糖葫蘆。”唐果晃著薑辰的手，撒嬌道。
薑辰擁著她朝賣糖葫蘆的攤位擠去。
“讓讓——”豎著耳朵跟在後麵的蕭布立刻越過薑辰，一馬當先的擠開當路的人。
“一串——來兩串糖葫蘆。”低頭掃一眼緊緊倚著他的蘇墨，他將一串改成了兩串。
“謝謝哥哥！”蘇墨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她五官清秀，算不上漂亮。
“辰哥哥，我要泥人！”唐果突然不想吃糖葫蘆了，拉著薑辰往前麵擠。
蕭布拿著兩串糖葫蘆，怔怔地望著唐果的背影，然後一鼓作氣牽著蘇墨朝泥人攤位擠去，他一身的肌肉，渾身都是力氣，身體像銅牆鐵壁。
蘇墨乖巧地緊跟在他後麵。
公園裏的湖麵結了厚厚的冰，冰麵上有人圈起滑冰場，出租冰車，冰鞋，供遊人玩耍。
被人群衝散的幾個人在冰麵上相遇，蕭布一個眼神，他那幾個發小裝著站立不穩，朝薑辰用力撞過去。